单景泽轻轻推开休息室门的时候,屋内一片寂静,书桌上扔着几叠摊开的文件,西装散乱的挂在椅背上,袖子几乎耷拉到了地板。整个屋子里只有放在一侧的单人床上凸起一个小小的鼓包,单薄的空调被皱皱巴巴地团在一起,随着窝在其下的人的呼吸不易察觉地起伏着。
床头柜突兀地放着个玻璃杯,只剩小半杯的茶水已经不再冒出热气,安静地折射出暗黄的光泽。
单景泽平日里行事作风就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沉稳,此时动作间也格外地不紧不慢。他修长的手指扣着门把手轻轻一转,随着咔哒一声脆响,休息室的大门已经被他反锁了起来,称不上宽敞的屋子里只留下了他和沉沉睡着的褚玉年两个人。
这间休息室装修虽然极为简洁,该有的设备倒一应俱全,单景泽踩着隔音地毯几步走到床边,皮鞋鞋底下发出的沉闷声响也丝毫没有惊动床上之人的睡眠。
褚玉年一动不动地侧身躺着,空调被一半让他当成抱枕一样团在怀里,另一半松散地摊开在小腹上,将他纤薄修长的下半身遮了个严严实实,只从最底端露出几点粉圆的脚趾。
他好像睡得格外香甜,难得没有打理过的半长黑发散乱铺开,白嫩的脸蛋被枕头压得微微嘟起,眉眼放松,鸦黑的羽睫乖巧地垂着,遮住了平日里亮的惊人的漂亮双眸。两片嫩红色的唇瓣微微打开,从单景泽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其中泛着靡靡水光的舌尖。
单景泽的目光在他晕开淡淡红潮的脸颊上转了转,很快就沉沉落到了褚玉年大敞开的睡衣领口处。丝质的面料过于顺滑,早在褚玉年睡梦中的胡乱动作里软垂了下去,露出他胸口大片细嫩的肌肤。因为侧躺的姿势,褚玉年胸前两团丰满圆挺的乳肉朝一侧坠着,一道深陷的莹白乳沟被挤压出来,软绵绵地蜿蜒进领口v字的底端。他睡前把内衣也一起脱了下来,单景泽进屋时一眼就从搭在椅背上的西装下看到了根蕾丝细带。
失去了布料的撑托,褚玉年一颗奶肉摇摇欲坠地被遮挡在睡衣下,半抹淡粉的乳粒已经从深蓝色的领口一侧嫩生生地露了出来,衬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惹眼。
单景泽喉结声地滚动了两下,他缓缓俯下身,将挂在鼻梁上的银丝眼镜取下放在了床头柜上,一只手撩开褚玉年挡住额头的黑发,摸了摸他温热细嫩的脸庞。
“褚总,玉年,您能听到吗。”
骨节分明的手指压着莹润的皮肤一路下滑,最终停在了微微张着的秀气嘴唇上。褚玉年唇缝积着一小汪昏睡中未能收拢的晶莹津液,透明的黏腻液体被来人用指尖轻轻勾出,一寸寸均匀涂抹在了线条优美的唇瓣上。
单景泽盯着他乖顺合拢的眼帘看了看,确认了褚玉年睡得昏沉,动作也终于放肆了起来。
他手指扣住褚玉年小巧的下巴,舌尖毫不费力地撬开齿缝,勾住他软瘫的小舌肆意嘬弄,凶狠到似乎要将他口中的涎水尽数搜刮殆尽。
褚玉年被他吻的呼吸不畅,在沉睡中意识地蹙着眉心呜咽了两声,却只换来被男人压着肩头按在了床上,腰背几乎陷进厚软的床垫里,睡衣领口也彻底散开,只留下最下面两枚扣子还兢兢业业地挡住纤薄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