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吱”，车轮在山路上打滑。
好在谢必安车技不，很快反应过来。
车内一时间变得安静下来。
云姚低垂着眼帘轻声问：“特调局追查鬼怨，怎么会查到明岱山？”
明岱山嵩永煤矿，导致云上钢厂破产、云姚妈妈丧失财政大权的罪魁祸首。云上钢厂是独资企业，股份全是她妈妈的，云姚说的一点也不夸张。
赛吕雉翻了一下资料，没找到涉及云姚的内容。细想云姚也不至于在这上面说谎。于是观察着云姚的表情解释了一通。
“我们调查仓库所有人的背景，找到了永生教的痕迹。会制造鬼怨的，也只有永生教那群疯子。"
“我们扣押了仓库所有人，没有逼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从他名下的公司中，找到曾有相当长的时间往来明岱山的购货记录。派来调查明岱山的人被困在此地，但没发现任何线索。直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明岱山有什么。”
竟然和永生教有关！云姚强压下心中万千情绪：“08年4月份的时候，我爸姚子墨买下嵩永煤矿。买下不到一个月转到了我妈独资的云上钢厂。”
顿了顿，云姚再道，“7月份煤矿复工，这才发现煤已经被挖光。但就在我妈找律师打算追责的时候，这里发生了煤矿垮塌事件。垮塌事件调查了很久，确认是地层不稳导致的。云上钢厂赔了很多钱给受害者。”
三人听着感觉像个局。
云姚再道：“同年12月，政府下了巨额罚款单，云上钢厂破产清算。但是，五年以后，姚氏钢材花了极低的价格从法院拍回嵩永煤矿。丢在这一直没开发。”
“你们来调查的事姚氏钢材不知道吧？实在查不出，查查姚氏钢材拍回这里的钱是哪来的。问问他们拍回来为什么不开发。等着升值？”云姚出了个主意。
很靠谱的主意。哪怕特调局不问，她成了股东也会去问。但她对特调局滤镜已经碎了一地，云姚并不指望他们。
身为特调局情报队队长，赛吕雉对漏掉如此重要的情报感到羞愧。她努力解释道：“仓库所有人在04、05、06年三年间不断从明岱山购入煤和铝土，再通过世通港卖往国外。那时候明岱山在科尔贸易公司名下。科尔贸易公司于08年4月卖给了……姚氏钢材，我们的人就没往下查了。”
云姚点头：“理解，你们并不是真的警察。”
特调局连自己镇压作乱异人的本职工作都没做好，怎么会查案呢。
赛吕雉听了很尴尬。没接话。
此时，树大爷又出来了。树大爷尽心尽责地转化巫力，从不偷懒。
“收煞气1，耗1巫晶化为巫力。”
云姚眼睛睁大，拍拍驾驶座椅，“停车！”
谢必安一个急刹车。
“周围有可疑的人员。”云姚扔下解释下了车。
树大爷吸收煞气的距离是周围100米。城市里人群聚集，时而有煞气逸散很正常。这里可是荒郊野外！还是疑点重重的明岱山。
煞气分为人煞和鬼煞。
鬼煞因为鬼的特殊性，可以把鬼的附身之物带到任何地方毁坏得到。像携带手榴弹一样方便。仓库爆炸案就是使用这种手段。
而若是人煞的话，说明附近刚好有人非正常死亡。故意安排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两者都会有第二人在场。人走过必留踪迹。现在去追，说不定能抓到犯案的人。
山路旁植物茂密，天黑了视线又受阻，找人不是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