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琴见状碰了碰她的胳膊,低声警告:“你行了啊!”
挽箫将手掌附在口边,在听琴耳旁私语:“其实那靳如天在公子刚进幽若谷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公子女儿身的事情,所以才万般维护公子,还不知忌讳地满世界嚷嚷公子是他夫人的。至于当初离开幽若谷时的那场决斗,不过是靳如天舍不得公子离开,非要以武定输赢,若是公子输了就要公子留下乖乖地做他的夫人。可这样尴尬的事,公子怎么可能明明白白地告诉小王爷嘛!当时上官子谦还因为这事儿喝了好几缸干醋,许久都不理公子呢!”
听琴自然知晓挽箫说的前半段的事情,可听到最后也终于忍不住优雅地掩唇低笑起来,还随手颇为娇嗔地推搡了挽箫一把。
独月面无表情,隐约听到两人的对话,漫不经心地瞥了两人一眼,不作反应。依云依旧一副乖乖女的样子,不言不语地跟在千叶身后,娴静极了。
千叶继续干笑:“碰巧!碰巧而已!”
折扇加快了在手中晃动的频率,千叶怕自己面皮崩掉,顾不得礼数,脚下飞快,避开了自己与祁杨同行的脚步。
祁杨抿了抿唇,眼神黯淡了几分,显然有些不开心。
祁高又开始在心里嘀咕:唉!小王爷天之骄子,何曾受过这等嫌弃?小王爷曾在战场上随老王爷指挥若定,千军万马也尽在掌握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连北漠铁骑也惧怕三分。哪会想到今日这般,竟被一个长的不阴不阳的娘娘腔戏弄?
想到这里,祁高不由得全身再次散发出极度不爽的寒意。
祁杨却丝毫没有注意到祁高的变化,一心扑在千叶身上,再次紧紧地跟了上去。
随行的几人也不得不加快脚步,跟上两位主子的步伐。不经意间,挽箫和瞿峰竟在狭窄的小路上碰在一起,愣了一瞬,又同时退开,齐声开口:“抱歉。”
最后还是挽箫先转过头去,不再理会瞿峰。两人各怀心事,又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日后,几人为了躲避江湖中人,选择偏僻小路,也终于安稳地到达了无极山。
山门前,两根巨型石柱撑起一块青色石匾,上书“无极”二字。石柱左侧立一石剑,石剑半身细碎裂纹,显然被风雨侵蚀已久,下半身被斜插进地面,却同样威严屹立,在向世人诉说着万载的沧桑孤寂。
一个十岁左右的素衣小童在低头专心打扫着门庭前的碎石杂草,似乎没有察觉到几人的到来。
千叶率先上前,还未开口,那小童见到千叶微微一打量,童真清澈的双眸大亮,忙扔了扫把,拱手作揖,大喜:“竟是千叶公子到了!公子,师公他老人家早就念叨您了!说公子这两日就要到了,吩咐我们在此恭迎公子。公子,您快跟我来!”
没等千叶反应,小童竟十分熟稔地拉起千叶的手,连哄带拽地往里拖。
千叶挑眉,这无极老头又在搞什么鬼?
几人也是一脸懵地随着小童的引领,进了山门。
祁杨见状警惕陡升,莫非这无极剑圣也受了绮云一众人的教唆才会如此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