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五在对面看了一会儿，冷不丁来了句，“有药吗？”
影十一手上动作没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扔过去，像是早就准备好了。
影五下意识接住，只听影十一道：“事后外用，保准三天还你一个完好如初的臀。”
影五顿时觉得有些语，“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影十一投来同情的目光，“主子在床上一向粗暴，我这是心疼你。”
影五被噎住，突然反应过来，这一世主子虽然更加不讲道理，但是好像似乎，还真没把他后面弄伤过。虽然后背搓下来一层皮。影五把这瓶药收好，又问：“有没有治阳痿的药？”
影十一猛地抬头，“你不行了？！”
“不是我。”影五摇摇头。
影十一表情愈发扭曲，隔着覆面影五都能感受到他的震撼，“主子不行了？！”
影五示意他压低声音，凑近过去小声道：“主子回府后这些天夜里是不是没找侍姬，一直睡自己房里？”
影十一点点头，影卫们日常轮班跟着主子，彼此会交换主子行踪信息，陆长泽每天夜里睡哪儿都再清楚不过，但影十一又问：“你晚上不是假扮小倌，也睡主子房里吗？”
“你当值的时候看到主子碰我了吗？”
影十一摇摇头。
“主子回来的这几天，根本没有碰我。”影五说出这句话，不知自己该高兴还是失落。
影五下结论道：“所以，主子一定是不举了。”
影十一恍然大悟，深以为然。
“不过主子以前不是很猛吗？怎么突然不行了？”
“可能是，用过头了？”影五也不确定，他很肯定上辈子主子到死都很行，但是重生是一件充满变故的事情，他也不敢妄下结论。
“主子要是生病了，为什么不找府里大夫，或者直接找我？”影十一还是被这个重磅消息砸得有点晕乎。
“那里的隐疾，应该不好意思说吧。”
“不过王爷不举，对你来说，应该算是好事吧？”
影五知道影十一什么意思，他一直为自己突然被主子命令侍寝而愤愤不平。但是一想到陆长泽这一世居然会患上隐疾，还是于心不忍，“总觉得主子那样的人物，不该得这样的病。”
陆长泽盯着面前的残局，白子已经被黑子围困得七零八落，进则要孤注一掷，退则是后患穷。论进退，都是两难的局面。就跟他现在一样，退居一方却手握兵权，不论进退，谨慎猜疑的皇帝都容不下他。上辈子他退了，退得小心谨慎，却不料……
陆长泽叹了口气，“进退两难。”
温青立在陆长泽身后，执白子落于棋盘上，“不如虚晃一枪，舍弃半边，来换得另一半的生机。”
“金蝉脱壳。”陆长泽沉吟片刻，“温青，我实在不愿走到这一步。”
温青是温侯爷的小儿子，从小跟陆长泽一起长大，当年新帝登基，他跟着陆长泽一同退到西南，做了滇城城主，统领西南诸城。他是瑞王的人，这些年的经营加上陆长泽手里的军权，说整片西南地都在瑞王手中也不过分。
“当年你若不让，那个位置就是你的。如今怎会落到进退两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