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不然这枕套就费了。”旭旭转头一看,洁白的枕布中央绣着大朵的红玫瑰,绿叶青枝,像印的一样。
“一种红色绣,又红又艳,红得纯,但缺少了渐变,就会少立体感。绣出的花儿不活”母亲说。
“还能改吗?”菊英姐着急地问。
“颜色要由浅到深,换三种红,外两层用双股线,里层用单股线。”听母亲这样说,旭旭再看那枕上花,难怪看起来像印的一样。
“我用的双股,因为其它红配不上,所以单用了一种红。”菊英姐问:“怎么改一下呢?我这红红得不深,要不加一股黑线绣。”
“使不得”,母亲敢快说:“要不把这种稍深点的红刮得毛乎乎的……”,母亲还没说完,菊英姐抢着说:“好主意。”
临走时菊英姐要剪枝玫瑰花送旭旭,母亲阻止,菊英姐转身回屋,手里拿朵玫瑰花出来,已经成干玫瑰了,失了水份,失了红色,就那样半开着,旭旭就着母亲的手闻闻,香。
旭旭有些惆怅!不知明年这玫瑰花还会不会开得这样红。一瞬间,想起了紫果曾在这院坝描过玫瑰。
“紫果姐,你描的花怎么都是黑色的,红玫瑰也让你描成了黑玫瑰。”
“懂什么,这是素描。”
旭旭还是喜欢大朵大朵红艳艳香喷喷的玫瑰花。
这晚上,旭旭做了一个关于红与黑的梦。不过睁开眼就忘了。
起床,走出堂屋,望那天色,灰黄的色调,有些压抑;深呼吸,空气里却有股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