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像只炸了毛的猫,捂着脑袋劈头盖脸地骂他:“啊!!!温殊越!!你这个猪!!!”
温殊越自己额头也被撞红了,但是暇顾及,伸手去给她揉脑袋:“对不起。”
姜眠气得脑袋瓜子嗡嗡的,忿忿推开他,出了这个小拐角。然后便见孙兰珠正站在院子中央,手里头提着的赫然就是刚刚那只嚣张至极的母鸡。
她冲着他俩招手:“进屋吧,两个人都淋透了。”
姜眠气归气,但还是上屋子里去找了条新毛巾出来,扔给温殊越。
孙兰珠看了眼他湿漉漉的上衣:“小远啊,吃饭时间还早着呢,你要不然去洗个澡?”
温殊越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闻言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
姜眠也附和着孙兰珠:“你就去洗一个吧,现在天有点转凉了,万一感冒就完蛋了,明天就没有人陪我去新生报道了。”
前面都是附加,最后一句才是姜眠的本意。
温殊越把她看得透透的,轻笑了下:“行,那我去洗了。”
孙兰珠说:“你去眠眠房间里洗吧,她那个浴室搞得干净些。你先上去洗,衣服我去找了一会让眠眠给你送上去。”
温殊越便上了楼。
孙兰珠回房间里,找了几件姜眠她爸以前留下来没带回去的衣服出来,递到她手里:“眠眠,拿上去给小越吧。”
姜眠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翻开看了眼,却发现少了一件……她想了想,去了姜天承的房间里找了条新的内裤,搭在了上面。
上了楼,由于房间隔音不太好,姜眠远远就听到了滴滴答答的水流声。
她推门进去,便看到自己床上乱八七糟的堆着从行李箱拿出来还没来得及放进柜子里的衣服,内衣裤也随意地丢在一边。
即便对方从小到大跟她一起长大,也不是第一回见过这种场面了,但是姜眠身为一个女孩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爱面子,连忙把床上的衣服一股脑全都塞进了衣柜里。
将给温殊越换洗的衣服放到洗漱台上,姜眠偏过头,便看到磨砂玻璃的浴室门上清晰倒映着少年高大的身形。
她屈起手指叩了叩门,冲着里面喊了一声:“越越,衣服我给你放外面了,一会儿洗完了自己出来拿。”
里面水声停了停,传来他有些沉闷的一声:“嗯,你递给我吧。”
说着,浴室门上浮现了一个湿润的掌印,拉开了一条小缝。
温殊越只斜斜露出了半边身体,水珠从微湿的红发上面滴落到清隽的脸上,顺着脸颊又滑至锁骨处。
姜眠不得不承认,温殊越皮肤本来就白,在这种发色衬托下,显得更白了。
他很适合这种发色。
不过也亏得她挑的好。
姜眠正准备将衣服递过去,手却顿在了半空中,忍不住地视线下移,落在他腰腹部的肌理上。
虽然不太明显,但也能看出来有特地练过。
姜眠不禁讶然:“你什么时候练的?”
温殊越莫名的耳根子有些红,又将身子往门后边缩了缩:“早就练了。”
姜眠将衣服递到他手里,故意调笑他:“挡什么啊,又不是没见过,小时候还一起洗过澡呢。”
“那小时候你还尿床呢,现在还尿吗?”温殊越冷哼,关上了浴室门。
里面穿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布料摩擦声,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温殊越走了出来。
姜天承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上衣没有什么违和感,但裤子却是短了一小截,不过也伤大雅,还是挺合适的。
姜眠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一连“啧”了好几声:“果然是人衬衣服,而不是衣服衬人,我爸穿着就没有你这么帅。”
“夸我可以,但也没有必要拉踩姜叔叔。”温殊越一边擦着脖子上的水滴,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毕竟是给你发生活费的人,万一他知道了,一个生气,那你就等着拿个破碗去街边上要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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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里好像有人是真的恐鸡,我有个朋友就是,看到鸡就怕的腿软,但是又敢徒手抓毛毛虫:)
这样一想我又能理解了,在他眼里的鸡可能就跟我眼里的毛毛虫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