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知陛下亲临冒犯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小倌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脸色惨白,身子抖个不停。
“你不用怕,朕不会伤害你的。”
“朕打算给你一笔钱,送你离开京城,天大地大,你想去哪里都好,你可愿意。”
小倌听着小皇帝的话,心思活络起来,跪在地上磕头,“草民想留在陛下身边,求陛下成全。”
“你可想清楚了,陛下身边可不是谁都能待的,凭你的身份可只有净身这一条路,你也愿意?”
王福见小皇帝为难,站出来敲打。
“草民愿意,草民愿意。”
小倌爬着向前,没有一丝不愿,他在赌,赌小皇帝纯善,呆在宫里好过在外面讨生活。
这么多年,磋磨在那烟花之地,那档子事早就令他厌恶,净不净身他根本不在乎。
“陛下您看?”
王福也动了恻隐之心,询问着小皇帝的意见。
“那便留在皇宫吧!”
“还不快谢恩!”
王福一提醒,小倌连忙开口,“谢陛下,谢陛下。”
跟着小太监下去,小倌也是恭恭敬敬的,因着这是皇帝亲自带回来的人,小倌也没被为难,都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奚阮把人安置好,还没清净一时半刻,边疆传来喜报,楚将军杀退敌军八百里,北狄,南蛮,匈奴,皆求和。
这场仗打了三年,如今边防稳定,楚煊锦不日便要回京了。
“恭喜陛下,楚将军骁勇善战,乃我南越之福啊!”
王福知道自家陛下与楚将军感情非同一般,夸起人来也是毫不吝啬。
“锦哥,一直都很厉害。”
奚阮看着手里的喜报想着这个三年未见的男人满怀期待。
边疆距京城遥远,行军路上快则两月,慢则三月也可抵达京城。
可这次直到其他国家派来的和亲公主都到了,边疆大军却迟迟未到。
白鹤年和陆章的脸上都罕见的带着凝重,只有奚阮不通军事,看不出其中关窍。
只以为路上出了什么事耽搁,依旧每天乐呵呵的等着楚煊锦回来。
设宴款待和亲公主,奚阮有些心不在焉,北狄,南蛮,匈奴战败都送来公主求和,南越大胜自然不需要迁就这些国家。
三国使臣都希望自家公主能留下,舌战群儒,奚阮兴致缺缺,因为他知道最后留下的是北狄皇子。
坐了一会儿,奚阮把一切交给礼部就走人了,在那逢场作戏实在太累,不适合他。
这三个月,白鹤年和陆章几乎一天大半时间都和小皇帝呆在一块儿,见着两个人跟过来,奚阮下意识的想躲。
他从前喜欢丞相,丞相要逼着他背书,背不下来要打手心,现在还要再加上一个摄政王,他从一个老师变成两个老师,苦不堪言。
“陛下要去哪!”
白鹤年眼疾手快的把人拉回来。
“朕就是随便走走。”
奚阮拉着男人的手讨好的笑,丞相这人生气也不会说,他最怕了。
“陛下不会是要躲我们吧!”
“怎么会。”
奚阮心虚的用另一只手牵住陆章,见男人没在说什么,才松了一口气。
细白的小手被男人反扣住握紧,奚阮只能牵着两个人不情不愿去了御花园。
“啊…”
奚阮惊呼一声,埋在陆章怀里,不敢抬头,他就知道这两个人不怀好意,他身为皇帝的脸面都被这两个人丢光了。
“陛下放心,没人看见。”
陆章把小皇帝放到腿上,把玩着对方软乎乎的手指,都这么多次了,在外面抱一抱小皇帝都会害羞。
“陛下在宴会上可有中意的公主。”
这才是今日的正事,他可是看到小皇帝看了那些公主两次。
“没有。”
中意也不属于他,奚阮头都不抬,仔细听少年的语气里还有一丝失落。
“陛下若是有喜欢的也可以让对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