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长君有些难受,他定定的看着破春烟,破春烟迎着他的目光道:“莫亦寒,小小世家公子,竟敢亵渎仙门弟子,日后再出言不逊,我便会以师尊的身份出手惩戒,望你慎言。”
压力感顿失,那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一下子消失,整个人都轻松起来,梦长君已出了一身的汗。
梦长君都差点忘了,这个人成了他的师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个可填山可移海的人物。
生前自然是可以与他一战毫压力,可如今的自己聚灵都难,识时务者为俊杰,韬光养晦,待恢复昔日实力就好了。
梦长君道:“师傅教训的是,弟子知。”
陆离虽诧异两人水火不容的关系如何还能成为师徒,可她一向不喜问东问西,她的任务只管护着梦长君安全,其他一切皆可不过问,若有什么需要她知道的,梦长君自会吩咐。
马车停,车帘又被掀开,莫子华半个身子又钻了进来,还是直接视破春烟和陆离,直接看向梦长君道:“这里有个小茶摊,这条路我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过了这个小茶摊,我们起码两天都再遇不着一个铺子,一般赶路的人都会在这里歇脚,再准备两日的吃食,他们二人我是不管,可你身体一向不好,我觉着还是下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为好。”
梦长君点头,莫子华便扶着梦长君下了马车,陆离自然也一同跟上,独留破春烟一人留在马车内。
车帘落下,车内车外,仿若两个世界。
破春烟从袖内将玉佩拿出,这是梦长君生前送给他的,他还记得那日他将两柄仙剑送到了千帆水榭,这是他好不容易从魔兽身上夺来的,代价是魔兽在他身上留下了五个深深的爪痕,深可见骨。
那日风很大,他骑着已经长大的与悍马差不多的旺旺,迎着簌簌狂风一路飞入望仙门。
望仙门中的人是认得破春烟的,自然也认得他的坐骑,护山大阵从未对不请自来,又不通报,半分礼貌都没有的破春烟开启过,他一路畅通阻,直接飞到了正在练剑的梦长君上空,知晓梦长君不喜动物,便收回旺旺一跃而下。
他站在梦长君面前时已浑身血淋淋的,他的白衣染满了斑斑点点的红色,尤其是胸前那一大片。
梦长君一丝不苟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大幅度的表情变化,他急忙收了剑奔到破春烟面前,急切又关心的问他:“怎么受伤了?是谁伤的你。”
破春烟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笑的依旧明媚,他说:“没事,一点小伤,就是出血较多,看着吓人,其实伤的不重。”
然后将两把仙剑往梦长君面前一送:“喏,给你。”
梦长君也不接剑,按着破春烟肩膀蹙眉道:“坐下,我给你疗伤。”
“我其实真的没事,就是急着来见你,没来得及给自己疗伤,真的没关系的。”
话虽是这样,可还是随着梦长君手中的力道好生盘坐在地,他将仙剑放在身侧,配合着梦长君的灵力灌入身体,修复着已受了损伤的肺腑。
待差不多了才问破春烟:“你是嫌命太长了么,居然一个人去招惹万魔窟的守山魔兽,以后这种打架的事记得要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