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感觉被耍,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又很快要借住他的身体来救小知了,便也懒得跟他计较。
再度将视线放到了镜像中破春烟处,此时的破春烟已被一群黑衣黑袍的人给围了。
破春烟手持佩剑惊鸿正与黑袍人厮杀,黑袍人根本不是破春烟对手,被惊鸿若触碰的黑袍皆化为了了一缕青烟消失。
白驹施法,以镜子为媒介,结界内的黑袍人战力更高了,一时间打的更加激烈了。
梦长君淡定看着,突然就冒出一句:“总这么打来打去的有什么意思,不如和他玩点别的如何?”
白驹连个眼神都懒得给梦长君,在白驹眼中,这人不过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如蝼蚁,随随便便一根手指头就可以碾死,足轻重,不足挂齿。
梦长君又道:“他太厉害了,你的灵力跟不上,这幻境迟早会破,不如我给你出个注意,定让他不死也重伤。”
梦长君看着镜中破春烟游刃有余的在黑袍人中穿梭,只觉得这次如果借住白驹的力量,就算不能杀他,也定能重创他,想到这数十年来他魂不知归处,想到数十年之前这个昔日好友是如何一步一步将自己逼入绝境,梦长君便捏紧了拳头。
他想让破春烟死,让破春烟和他一样也尝尝死的滋味,尝尝死在曾经最亲密的人手上的感觉是如何的酸爽。
一想到让破春烟死,梦长君的心头又突然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他使劲的捏紧拳头,将那股怪异的感觉从心头脑中驱除,直将手指捏的酸痛,手掌已有鲜血渗出才松开。
白驹却反问道:“你可知为何孤画楼消失了这么多年,独西风也自我封印冰封了整个万魔窟,而我却可以在此屹立不倒,安心陪着小知了么?”
后又眉头一皱,和个凡夫俗子说这么多做什么,说不定他都不知道万魔窟和仙宗门的那些事。
“也罢,你若聊便四处转转。”
梦长君道:“就不怕我跑掉?”
白驹不屑的哼了一声:“万魔窟内,我说我是敌的你信不信。”
梦长君顿时觉得有些好笑,有些疼的手掌也觉得不疼了,这白驹,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啊。
“你若是真这么厉害,怎么打不过破春烟?你看他,你的属下都被杀的差不多了。”
“激将法?”
白驹干脆收回施法的手,手上黑烟散去,他将双手挽在胸前,盯着梦长君道:“不过是一群被幻化出来的死士而已,死了便死了,倒是你,话太多,惹我分神,若不是担心救小知了过程受扰,你此时应该已去了半条命才对。”
梦长君笑了笑,他道:“白真人勿脑,我只是看你们打来打去的耗时太久也不一定能分出胜负,不如就听我的,我定让破春烟有来回。”
哪知话刚落,就被白驹一掌打飞,重重的撞到了冰墙上,摔落在地,打了几个滚,梦长君只觉得一时间浑身骨头像是要炸裂开来了般,疼痛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猛咳几声,捂着胸口喷出一大口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