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绕到另一边的墙体后面,瞄准狙了一枪,随着巨大的枪响藏着的人应声倒在墙角,子弹从他的太阳穴穿过去,周枝叫了一声。
我小心地瞥了一眼,身上出了很多冷汗,沈行舟猫着腰过来,跟我们指方向:“蹲着走,从这个路口过去就到了。”
抄了个近道,进院就安全了很多,万幸的是守着的人都毫发损,我瘫在椅子上呼出一口气。
沈行舟在我旁边坐下,我缓了一会,转头问他:“你怎么走?”
沈行舟摇摇头:“走不了了,肯定有埋伏,你们这没有防守的人也不安全,我留一夜,明早离开。”
我点点头,看着他们把前门后门都闩上,忙碌着已经接近傍晚了,天寒地冻的,竟然出现了晚霞。
我找了个带靠背的木椅搬到墙边,顺便让沈行舟也搬了一个,我们并肩坐在墙头下看夕阳,他突然问我:“你喜欢火烧云啊?”
我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怎么,”沈行舟浅和地笑了声,“很漂亮,我也喜欢。”
我把目光移回天上,附和着他的话:“确实很漂亮。”
在这里坐了不知道多久,忽然就觉得很闲适,我们已经很久没这样聊过天了。
刚刚传来电报,今天受伤的人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我们也算是因祸得福,能休息一天。
晚上沈行舟在外屋收拾地板,我把床底下备用的被褥拿给他:“落灰了有点脏,凑合一下吧。”
他凝视了我两秒,声音略显沉重:“要不我们一起睡吧。”
我一时间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你想什么呢,”沈行舟弹了下我的脑门,“我说我们一个屋,我在这的地上睡多冷啊。”
“轻点不行啊?”我摸着额头,进去烧上炕,不满地控诉他,“你躺那旁边吧,烧一会就暖和了。”
沈行舟拉下我的手,抬起指尖轻轻揉了揉那片地方:“很疼?”
好像也没有很疼。
我打掉他的手,虽然不疼但我也很生气啊:“你去洗漱吧别围着我。”
沈行舟站在原地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