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楼梯传来脚步声。
一个健壮比的光头男人拎着一副带血的拳击头套,意兴阑珊地走下楼。
“二哥,玩得开心么。”
“那小白脸不经打,两拳就让我打得翻白眼了。”施义坐到沙发,抢走了弟弟的芭蕉扇。
“你悠着点,他爸可是绿岭首富。”
“呸!他爸这点钱都买不了老爷子厕所里的金马桶。施义摇起扇子说,“老弟把外面站岗的人叫一些回来,哥聊死了。”
“二哥你忍一忍,今晚是关键。前几天你擅自叫一些狐朋狗友来这里快活,也就老朱不好意思说你,要是老爷子,你保准一根手指没了。”
“嘁,你总是拿老爷子压我。”
“大哥还在阁楼吗?”
“他能去哪里?得了那种病,出门就得杀人,这么搞老爷子也保不住他。”
兄弟言语间,朱庆升打完电话钻出了卧室。
“棋圣大人怎么说?”施孝问道。
“同意了,不过他身体不舒服,得让青年比赛的冠军唐辉替他出战,姓唐的小子很明事理,只要我们担保小女生的安全,就答应八胜一负收关。”
“会不会有诈?”施孝低头沉思。
作为老同学,他非常了解唐辉,这家伙最喜欢摆迷魂阵,搞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戏码。
尤其李欣薇还是他的心头肉,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情。
“那有这么多诈,”朱庆升笑着说,“不过是老棋圣为了保名声让年轻人顶锅而已。”
一旁所事事的施义插嘴道:“换了人,老爷子的赌局还有效不。”
朱庆升点点头:“赌局开的盘是擂主的胜场,不是李复忠的胜场。”
“那就没事了,”施义伸了个懒腰,“明天搞完,拿钱走人,潇洒去咯。”
说完他打着哈欠走上了楼梯。
朱庆升看着施家二哥上楼的背影,连抽几张餐巾纸狂擦额头还在冒的汗。
“你还在担心?”施孝拿回了芭蕉扇,随手给经理扇了扇风。
“是啊,社长从不允许手下拿家人威胁别人,我今天破坏了规矩。要是李复忠和唐辉听话,那自然皆大欢喜,谁也不会受伤,要是他们实在不给面子,我反正是死定了,这女孩也别想活得舒服。”
“老朱你放心,你一旦出事,我会让她给你陪葬的。”
“阿孝,果然施家三兄弟就你靠得住。”
谈话间,窗台的玻璃震了一下。
“谁?”神经极度敏感的朱庆升赶忙跑过去,打开窗子朝四周张望。
很快他就发现了作案者:“靠,原来是猫。”
施孝一听,整个人立刻坐了起来。
“阿孝你别笑话,我都已经草木皆兵了。”
“那只猫的眼睛是绿色的?”
“你怎么知道。”
施孝没再多言,他披上一件外衣,急着打开门,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