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宋窈窕脸上挂着讥讽。
这个反应顿时让明庭晏内心不爽,神色暗了下来。
“王爷,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普信男,大概意思就是你这种盲目自信的人。”
“我什么时候博你关注了,我出过南苑的门吗?”
“兔子不吃窝边草,何况质量又不好。我又不是收破烂的,凭什么你会觉得我会喜欢你?”
她冷笑着反击,男人脸色越来越臭。
他面色铁青,紧抿着嘴唇,目光阴鸷:“不喜欢我?使尽一切办法想要嫁给我的难道不是你吗?”
当初那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难道不是你?现如今在他面前立什么牌坊。
宋窈窕皱眉:“我眼瞎了啊,还不能让人醒悟吗?”
喜欢他的是之前的宋窈窕,她也是被迫穿过来。
跟她有屁点关系,天涯何处芳草,何必单恋一坨屎。
“呵,好一个醒悟!”
明庭晏脸色黑的可以滴墨了,擒住她的下巴狠狠一甩:“说的很好,你最好记住这句话。”
语气中带着威胁。
宋窈窕吃痛的捂住自己的下巴,目光不善:“所以王爷还是快点把休书给我,免得相看两厌。”
“休书?”
他轻笑两声,笑意不达眼底,让人看的犯怵。
“我不会休你的,宋窈窕。”
本王不会让你如意的。
袍子被他甩得作响,宋窈窕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手指关节捏的嘎吱作响。
“妈的,真是乌龟掉盐缸里给你这小王八闲完了。”
府中人多嘴杂,加上除邪阵仗搞得还挺大,一时间府上传的沸沸扬扬,各种说法都有。
颜梓躺在贵妃椅上,手上拿着卷书看着,白芍在一旁煮茶,讲着自己听到的事。
“你是说,宋窈窕中邪了,还病的不轻?”
白芍点点头:“府上的洒扫婆子们是这样说的。”
“好好的怎么突然中邪?”颜梓合上书卷,眉头微蹙。
莫不是她想引起王爷注意力的手段?
想到那天,在山下见宋窈窕搀扶着王爷,两人身形挨得极尽,郎才女貌,她的内心就长了根刺,极其膈应。
私下里她一般都不管宋窈窕唤王妃,因为她坚信,终有一天,明庭晏会休了这个女人,抬自己为正室。
在尚书府时,她便受尽旁人的白眼,唯有姨娘跟她相依为命。
好不容易攀上了晏王这根高枝,她一定要牢牢的握紧在手里。
“王爷当时也在?”
“是,听说后来下人们退下了,王爷还跟王妃独处了会,出来的时候,远远瞧见王爷应该是生气了。”
白芍把自己听到的都一五一十的讲述。
颜梓若有所思,沉默片刻,道:“王爷生气了,那让我再来添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