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珩不停亲吻着曲天眼角的泪水。
“你不让我看，那我就不看，但是它绝不是什么老鼠，也不丑陋恶心，我们会治好的。”
那里重新藏进裤子，曲天才有了点安全感，他看向刘清珩:“如果我不想让它硬呢？”
刘清珩一滞，之前他查过关于勃起障碍的病因。如果是器质性的，可能会需要药物和手术治疗。但如果是心理原因造成的，就得靠患者自己调整心态。
上一次曲天的举动就让他产生了一点怀疑，这次听了他的话彻底明白过来，曲天是自己在抗拒勃起。
“为什么？”刘清珩喃喃问。
“太恶心肮脏了。”曲天低垂着眼睛。
“那你觉得我那里也恶心吗？”刘清珩。
“不，你那里一点都不恶心。”曲天摇头，恶心丑陋的只是自己。
刘清珩松了口气:“你那里也不恶心。”
视刘清珩的安慰，曲天漠然地又问了一遍:“如果我不想让它硬呢？你会跟我分手吗？”
刘清珩忙举起手:“不会，我不会因为这个跟你分手。”
曲天放松了绷紧的脊背，又趴回刘清珩身上，将头靠在他的颈窝。
刘清珩还在想曲天刚才的那个眼神，仿佛自己只要犹豫一秒，就会失去他一样。
他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不是心理医生，也不知道曲天到底是受了什么样的刺激才这样抗拒，更不会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只能笨拙地说:“我不会跟你分手。”
曲天在刘清珩颈窝处嗯了一声。
刘清珩想了想:“你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家里的荷花池子吗？”
“嗯。”曲天记得刘清珩爸爸就是淹死在那里。?
“那你知道菡萏吗？”??刘清珩又问。
“荷花的别称。”曲天。
“也有一种说法不开花的才叫菡萏。”
???“我五岁那年，荷花池里开满了荷花。但是有一朵总也不开，挤在其它荷花中间很特别。”
“别人都在惊艳荷花的婀娜，而我却独对那含苞的菡萏心生爱怜。”
“你就像那株菡萏一样，在学校里我总会忍不住去注视你，总会想怎么会有个这么特别的人，明明那么让人惊艳，却又把自己藏起来。”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藏起来呢？为什么也要把它藏起来呢？”
刘清珩鼻子发酸:“你现在可以不用回答我。我们慢慢来，等你觉得我值得依靠了你再跟我说。”
肩窝处湿凉，刘清珩连忙又转移话题:?“你知道这次月考，我语文多少分吗？”
???“不知道。”曲天鼻音很重。
那天没有上学，他并不知道刘清珩的成绩。
??“143分。”刘清珩。
???曲天吸了吸鼻子:“这么高。”
???“没你英语成绩高，我总分基本都是靠语文成绩背回来的。”刘清珩。
???“我还以为你是数学好。”曲天。
???“数学一般，知道为什么我语文成绩好吗？”刘清珩问。
???“为什么？”曲天注意力被刘清珩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吸引，抬起头看着刘清珩。刘清珩看见曲天脸上挂着眼泪，鼻头泛红，说话的时候还在吸着要流出来的鼻涕。
刘清珩从茶几上拿了一张纸巾帮他擦了擦：“我爸他没什么文化，但是特别喜欢看书，从诗词鉴赏到杂文。有一整箱子书，那是他留给我的唯一东西，我很小的时候就会背唐诗三百首，中考语文是我们县里的第一。”
????“…这么厉害！”曲天。
???“还好吧，小县城的考卷和你们这边的不一样。”
曲天眼睛亮了起来:“那也很厉害了，全县第一，语文状元。”
“我能进佑才也沾了一点语文成绩的光。还有我家里人也帮着搭了不少人情。”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炫耀…”刘清珩看着曲天露出崇拜的目光，不好意思地亲了亲他的眼睛。
????“其实我是想念首词给你听。”刘清珩脸有些红。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郑重地看着曲天眼睛:
??????近日门前溪水涨。
??????郎船几度偷相访。
??????船小难开红斗帐。
??????计向，合欢影里空惆怅。?
??????愿妾身为红菡萏，年年生在秋江上。
??????重愿郎为花底浪，隔障。
??????随风逐雨长来往。
??????曲天听着刘清珩嘴里念出的词。
??????心底那仅剩的一丝恶心感和抵触也渐渐散去，脸上又浮起红晕。
??????偷相仿，红斗帐，合欢影，空惆怅。
??????妾为红菡萏，郎为花底浪。
?“你这语文第一就是念这些淫诗艳词儿吗？”曲天。
?????刘清珩脸虽然红但嘴上强调：“不是什么淫诗艳词儿，这是欧阳修写的。”
?????曲天脸发烫：“你没骗我？”
?????“没有，真是欧阳修写的，不信问问刘小宝。小…”刘清珩张口就要喊刘小宝。
?????曲天一把捂住他的嘴:?“别喊，我信你。”
“忘了…刘小宝还关机呢。”刘清珩。
俩人突然一起笑了出来。
????刘清珩笑完接着说:“那个时候的人大多是包办婚姻，哪怕是一男一女也不能自由地谈恋爱，这对儿小情人苦于相思又受世俗牵绊，希望能化作莲花和围绕她的波浪，永远在一起。
??????菡萏就像比翼鸟，连理枝。都是代表着美好的爱情。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在我眼里在我心里是最美好的，我想用尽自己去爱你。”
????刘清珩没敢碰曲天那里：“它也是，我为你为它痴狂。”
??????曲天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情话，他缩在刘清珩怀里觉得自己仿佛真的是一朵荷塘里的菡萏。
微风拂过，荡漾的波浪带着他一起摇曳。
????曲天睡了，怕他着凉刘清珩把他抱起来送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