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什么?
是心跳停止的寂静,是身躯泛冷的冰凉,是鲜血涌尽的余温,是剑锋空冷再人握的绝响。
纵然死亡成为必定的结局,叶孤城也不太恨西门吹雪,甚至恰恰相反,他格外喜欢他,那种如冰雪一般的纯然垢洁白瑕绝非天真懵懂不知世事,而是坚冰琉璃,坚不摧,足以让他为之惊艳不觉往之。
——那么如果有重来的机会,有再遇的契机?
——不惜一切,
冥冥中的问答,穿越了时间。
天边乍现曙光,叶孤城倏然惊醒,却粼粼的水光漂亮到刺眼,他愣了一瞬,下意识的望向自己的手,然后便是一惊。
用剑之人对自己的手往往是最熟悉的,但是叶孤城眼中所看见的双手熟悉却也陌生。
叶孤城皱皱眉,忽然感觉到身后异动。
他转过身,西门吹雪正对他颔首示意,叶孤城顿了一下,缓缓道:“西门,庄主……”
“嗯。”西门吹雪抬眼看他,神色淡淡。
叶孤城心中思绪翻涌如潮,他想起,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他二十有四,而西门吹雪比他小了十岁。
站在他眼前的少年虽然脸色冷淡,但是面容稚嫩,身量还没有完全长开。
叶孤城缓缓走到他身边,指尖按在少年的脸庞上,语气低柔和缓得如同情人间的低语:“你可信轮回?”
西门吹雪仰头看着叶孤城,并没有拂开他的手,只是这样的姿势动作确实有些突兀,他不理解为什么叶孤城会突然如此,从前几日的相处来看,白云城主并不是如此冒昧之人。
“不信。”他摇摇头,语气坚决。
叶孤城微微笑了,“我现在有些信了。”
西门吹雪沉默不语。
叶孤城靠近他,把少年环在自己怀里,制住他的挣扎,低头吻在西门吹雪的唇角。
少年脸色顿时僵硬,甚至泛青,他猛然开始挣扎,叶孤城却强行扣住他的脖颈,两人紧紧相贴,唇舌交连。
叶孤城很久以前就想过这样做,他压抑了好多年,忍受了好多年,但是死过一次之后。
他忽然觉得不需要再忍了。
人生在世,他所求已是不多,而最大的执念,疑便是西门吹雪。
他用了太多年来等待一个对手,等他成长,等他强大,而现在,执念已经不仅仅是执念。
除了西门吹雪,他没有在别人身上花过更多的心思,这个让他等待了十多年的对手,他了解他,甚至比西门吹雪自己更清楚。
叶孤城神色冷漠的压下西门吹雪的所有挣扎,直接点住他的穴道,然后将人抱起,置在船舱内部。
西门吹雪双眼直直看着他,里面有不解,愕然,以及愤怒。
叶孤城握住西门吹雪脸侧一截发丝,轻声道:“我可以等你明白,但是我等了太久太久,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上一世,他等西门吹雪开窍识情,但是直到他死,都没有等到,只等到对方结婚生子的消息,甚至为了那个女人,他不惜放下骄傲,来求他。
叶孤城本已死心,但是此刻,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放下过,他对西门吹雪,其实是有过怨恨的。
这种恨意和情爱交织,才会让他这么不甘心。
西门吹雪皱皱眉,并没有听明白他的话,他们明明才认识了几天。
“叶孤城,放开!”
叶孤城解开他的腰带,唇瓣轻轻落在少年的鼻翼,暖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西门吹雪冷冷看着他。
这小舟不算太小,足以容纳六七个大汉,不过舟上,其实只有他们两人,而且这里离白云城已经不远。
叶孤城却起了兴致,或者说是一种原本以为果的事物忽然之间就变得触手可及,那么此时不紧紧抓住,难道还要等他再一次过吗?白云城主绝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他的决定,从更改。
西门吹雪感觉到肌肤触碰到空气的冰冷,而那些褪下的衣物都铺在他身下的矮桌上,现在还是初春,料峭春寒,连着清晨的白霜,微微有些凉意。
不过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并不算什么。
西门吹雪的双手垂在身侧,腰臀贴着桌沿,双腿力的摆开,叶孤城褪去他身上的最后一件亵衣,露出里面青涩细嫩的身体。
肌肤白皙而柔软,手臂和腰腹上覆盖着一层漂亮的肌肉,胸膛上面的两点是很好看的石榴色,而两腿之间的性器,软软的垂着,毛色浅淡,看起来青涩的不行。
西门吹雪被他审视一般的目光,看得着实难堪,但是身体完全法动弹,只能被迫忍受。
叶孤城的双手在他身上流连了一阵,然后便捏住西门吹雪腿间的性器,拇指在铃口揉了揉,然后顺着两边的青筋抚动。
西门吹雪紧紧闭着眼,不愿理会。
叶孤城见他如此,唇角挑起一丝轻笑,索性便低下头,含住少年的青茎,舌尖舔弄着铃口,牙齿甚至在上面稍稍用力噬咬。
西门吹雪身体不自觉的开始颤抖,那里疼但又不仅仅是疼,还有一些莫名的酥软和快感。
——可惜没带什么东西,叶孤城有点烦恼,最后看中西门吹雪紧闭的双眼,忽然伸手抓住他的下颚,将手指强行挤了进去。
“恩、唔,拿出……”
叶孤城皱皱眉,拿出手指,看着上面鲜红的牙印和混杂着的血迹,挑了挑眉,他按住指腹,挤出更多的鲜血,然后挤进西门吹雪的股缝间。
力反抗的双腿的被大大打开,露出后面淡色的穴口,细细的褶皱被鲜血磨平,然后刺入,异物入侵的不适感让西门吹雪皱眉。
他睁开眼,目光有些茫然的看着叶孤城:“你在做什么?”
叶孤城将手指完全探入,然后在里头搅动了一会儿,才接道:“欢好。”
西门吹雪仰着脸看他。
“这、不应该是夫妻之间吗?你为什么、嗯唔要对我……”
“我喜欢你。”
叶孤城的语气很平静,但是不容拒绝。
西门吹雪抿着唇瓣,脸上流露出不忿的意思。
“可是我难受,我不喜欢。”
叶孤城与他目光相交,放柔了声音:“不会。”
“你不杀我?”
“恩?”叶孤城一愣,他不明白,西门吹雪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重重摇头。“绝可能,我绝不可能对你下杀手。”
“那你为什么要点我穴道?”
叶孤城注意到西门吹雪的眼睛,里面只有单纯的不解,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一切到底代表着什么。
顿时,叶孤城勾起一个微笑:“你可知道什么叫做双修功法?”
西门吹雪顿了顿,才道:“知道。”
“你我现在也是一样,你愿不愿意配合我?”叶孤城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一天会在这里哄骗孩子,但是看着西门吹雪的小脸露出迟疑的神色,他顿觉有趣。
但是这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自己身下暴涨的阳具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叶孤城把手指又往里面伸了一根,搅动得小穴越发湿润。
西门吹雪感觉愈发难受,看着叶孤城的眼中有了拒绝的意思。
但是事已至此,叶孤城显然不可能反手,他也没指望能够让西门吹雪改变主意,反正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过怎么样,他都会在今天,完完全全的占有身下的这个人。
西门吹雪咬着细齿,忍住身体的奇怪反应,但是当叶孤城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某处时,却让他难以忍受的迸出呻吟。
低低的呼喊让叶孤城沉下眼睛,仔细对着刚才碰到的那处攻击,他对合欢交合的功法确实有过一些研究,那些都是少年之事,已经许久不碰,但是此刻回忆起来,动作却毫生疏之色。
西门吹雪微微张开口,发出几声重重的呼吸声。
叶孤城一边抽插他身后的软穴,一边捏住前端,不断的抚慰,渐渐得,西门吹雪的眉峰也没有一开始皱得那么紧,而是舒展开,甚至在前面射出的时候,他从喉咙里吐出几声好听的声音。
叶孤城再也忍耐不住,将手指从西门吹雪已经湿软得不行的小穴中取出,然后尽力分开他的双腿,将阳具死死抵在西门吹雪的臀缝间,对准穴口,猛然进入。
西门吹雪浑身绷得死紧,后穴肌肉僵硬,夹得叶孤城都有点难受,他又往里面捅了捅,感觉到一些湿润的液体在里面流淌开,同时肌肉也慢慢放松。
再紧绷再放松,间歇性的循环了好一阵,才听见西门吹雪重重的呼吸声传出来,刚才他确实很难受,后面涨得生疼,身体似乎被一根巨大的肉棒捅入,里面被撑到极限。
西门吹雪喘息了一阵,才勉强开口:“拿出来,快点!”
叶孤城自然不会听他的,他不但没有拔出去,反而往里面更深出挤了挤。西门吹雪疼得冒冷汗,双手的指甲几乎完全陷入叶孤城背后的皮肉中。
“忍一忍,很快就会好的。”
叶孤城只能如此安慰,然后扣住了西门吹雪的胯部,不断的把它往自己胯上撞,让自己的性器能够进入的更深。
西门吹雪疼得几乎要哭出来,但他还是硬生生忍住,腰身随着叶孤城的动作力的摇摆,小穴的肌肉时紧时送,有规律的夹着叶孤城的性器,软热的穴肉不断吞咬着那根粗壮的阳具,一层层紧紧包裹挤压,对于叶孤城来说,简直就是上的享受。
西门吹雪的身体比他想象中更热,更紧致。
虽然之前没用过任何的体验,更遑论技巧,但是对方是西门吹雪,是他渴望了半生而不得的男人,叶孤城就觉得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起来。
他终于达成所愿。
精神上的亢奋带动身体的力量,叶孤城直接按住西门吹雪的腰胯,把他封锁在桌沿上法动弹,然后下身狠命冲撞,一次次对准深处和旁边的敏感点攻击。
每一次的吞吐都会让旁边的穴肉微微翻转,甚至带出一些血丝,西门吹雪喉间压抑不住的呻吟,很疼,但是也有种莫名的爽快。
他几乎快被这两种怪异的感觉逼疯。
叶孤城又狠操了一阵,反反复复的在西门吹雪身体内部研磨,抽插,然后他把他翻转过来,让西门吹雪跪趴在地上,上身完完全全的贴住桌面,下身则以膝盖支撑住大部分重量。
他把西门吹雪的臀部高高托起,掰开两瓣臀肉,让性器在他穴肉中抽动的画面变得异常清楚。
这个姿势对叶孤城来说很是舒适,可以所顾忌的摆弄少年的身体,但是对西门吹雪而言却是被完全被动的掌控,法脱离,法拒绝,甚至带有屈辱的意味。
而最法接受的是,他被叶孤城这样操着后面,仅仅只是摩擦着后面的敏感点,前端居然就有了挺立起来的意思。
叶孤城见状笑了笑,在西门吹雪耳边轻声道:“其实你很喜欢,对不对,那为什么还要拒绝?”
西门吹雪茫然得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纯然辜,他不太明白,对自身的情欲甚至都法理解,他现在依然感觉有些难受,但是那快感同样法忽视。
“唔……哈,慢点。”
少年独特的清脆嗓音,这时候显得格外诱惑,叶孤城目光沉了沉,这时候他这么停得下来,能够不加快速度都已经很难了,他只是伸手解开西门吹雪的穴道。
这种时候,西门吹雪也已经沉醉到其中,自然没有必要再固定住他。
果然西门吹雪咬着牙,双腿紧紧缠绕在叶孤城腰间,足尖绷紧,脸上薄汗泠泠。
叶孤城一边用食指逗弄着西门吹雪胸前的两颗茱萸,不时又在上面亲吻舐舔一番,直把两粒乳头弄到极鲜艳的颜色,不由自主的挺立起来。
西门吹雪本能伸手搂住叶孤城的颈项,牙齿也狠狠咬在他的肩头,他感觉不太好受,疼痛从来没有减轻过,但是另外一种感觉也非常深刻,让他所适从。
叶孤城前前后后的又换了两次姿势,他想射,但是更喜欢看着西门吹雪被他操弄的模样,这才忍了许久,但是现在确确实实有些忍不下去了,反正日后的时光还长。
人已经到了他的手上,就论如何都不会放开。
西门吹雪感觉到自己的腰部被猛然握紧,然后就感觉到一股灼热的体液在他的身体内部迸溅开来,滚烫的液体浇筑在内壁上面,竟有种奇异的快感。
叶孤城低头吻在他额角。
西门吹雪手肘撑着桌面,勉强半坐起身,他的脸色还是苍白的,但是眉眼间的绯红春意隐隐不散。
“叶孤城。”他从喉咙低下逼出这个名字,声音低哑却带出锋芒,“为什么?”
叶孤城闭目半响,忽然取来旁边佩剑,递至西门吹雪手中,“我话可说,任凭处置。”
西门吹雪看着手中寒铁半响,忽然弃置一边。
他垂下眼睛,审视着自己的身体,从胸前凌乱的吻痕,到腿间干涸的白浊,甚至是两人依旧相连的下体。
“我不喜欢这样的双修,很难受。”
叶孤城微愣。
西门吹雪抬起腰,捏着叶孤城下体的根部,把它从自己身体里拽出来,这个动作让他额间的冷汗又多了一些,呼吸倒还平稳。
他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新的衣裳,又掏出两块方巾,擦拭后面穴口里流出的精液,直到把两块方巾都浸透,才勉强擦干净。
叶孤城看得几乎愣住,他没有想到西门吹雪会这般……谓。
“我这样对你,你不讨厌?”
西门吹雪想了想,道:“不太喜欢。”然后他又道:“双修虽然助长功力,但是不如自身苦修来得精纯。”
叶孤城吐出一口气,突然笑道:“偶尔尝试一下而已,你不喜欢这种,我们可以试试别的?”
西门吹雪微愣,呐呐道:“还有很多种吗?”
“白云城藏书阁剑谱功法数,不妨一阅。”
玉罗刹知道西门吹雪去了白云城的事,他原想着叶孤城剑法一流,自家儿子去见识一番倒也不。
就没有多管,但是眼下看着探子送上来的报告,险些气得气血逆流。
什么叫做同寝同食,抵足而眠。
两个男人,两个剑客,用得着如此亲密吗?简直岂有此理!
玉罗刹却是不知他收到的消息还是密探特意委婉了说法。
实际上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早不知道上过了多少次床,两人煮茶论剑,焚香夜话,日子过得极为缠绵香艳。
玉罗刹一直隐隐有把西门吹雪视作禁脔的意思,要是真让他知道这一切,怕是真会弄出大事。
而这一次玉罗刹已然决定放下手中教务,立刻赶往白云城。
另一边,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确实是极为聊得来。
叶孤城剑法造诣睥睨当世,西门吹雪年纪虽轻,但是天资双,再加上叶孤城亲自指点,进步可谓神速。
与此同时,渐渐加深的还有他对叶孤城的感情。
西门吹雪在意的东西不多,他的感情也实在简单。
剑法,剑意,剑道。
西门吹雪的进步绝不仅仅是因为天赋,也因为他本心如一,毫杂念,才能如此。
不过这样的心念也导致他处事上与常人极为迥异。
对待叶孤城之事上更是如此。
双修之说不过叶孤城一时戏言,他倒是信以为真。
就算日后,叶孤城抱他上了床榻间,肌肤相亲,赤裸相对,也少有拒绝之意。
叶孤城不知他心意如何,但是怀里拥抱的少年躯体确是实实在在的,纵然眼前一切仍时常给他幻梦之感,也不愿多想多究。
回到白云城已经一个多月,叶孤城对城中事物毫陌生,处理手段更加果断巧妙,而最重要的是,他已知后事如何,眼下又已经得到了西门吹雪,自然不愿意再重蹈覆辙。
二更天,西门吹雪刚刚沐浴完毕,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发丝还是湿漉漉的披在身后。
叶孤城坐在床边,闻声便瞧见西门吹雪果断主动的爬上床,把配剑在内侧放好,然后就坐到他身边。
刚刚沐浴过得肌肤白里泛红,和漆墨长发两两相印,顿时显出十二分的好看。
他极自然的伸出手,扣住西门吹雪的腰身,用内力拂过那些长发,让其烘干。
西门吹雪似乎也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毫抗拒的意思。
叶孤城见此,心中柔软的一角又深深陷下,道:“这几日于我而言,当真恍若梦境,若是可以,叶某愿长梦不醒。”
西门吹雪只道:“我没有做梦,你也没有。”
“吹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