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女生的同伴注意到这边的不对劲，连忙跑了过来。
她们不敢直接对顾宴丞发难，但是教训一下舒柠的胆子还是有的。
“舒柠，你怎么用水泼人啊？”素素的其中一个同伴开始不分青红皂白，给舒柠身上泼脏水。
在这个事件中，舒柠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受害者。
听完这番颠倒是非黑白的指责，比起生气，舒柠更想笑。
这群人的智商和手段都太差劲了，根本不够看的，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了，非要阴魂不散地缠着舒柠。
真是自讨苦吃。
舒柠直勾勾地看了看她们每一个人，然后说：“行，既然你说是我泼的，那咱们就报警，调监控看证据，如何？”
这话一出，三个女生立马怂了，她们也就只能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了，真到了摆事实讲道理的环节，没一个靠得住的。
素素最先开口，语气里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舒柠，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我没听的话，你用的是商量的语气。但是，你现在难道不该求我原谅吗？”
舒柠根本不吃她这一套，人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岂有轻易罢休的道理？
“对不起，是我的。”素素低下了头。
舒柠对准素素站立的方向，抬起了胳膊。
在所有人都以为舒柠是要给她一巴掌的时候，舒柠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刚才听到你朋友叫你的名字了，你叫素素对吧？素素，你的出身已经好过很多人了，你的志向远远不该止步于此。每天背后说人坏话，琢磨着怎么让别人出丑，你真的甘心就此度过余生吗？”
舒柠知道，素素只是这部里的一个小角色。
一个在霸总里随处可见的，非常典型的、再普通不过的刁蛮千金。
因为需要服从于作者的设定，尽管她有着优越的出身、出众的外形，最终还是逃不过那条老路——爱上男主、嫉妒女主。
舒柠曾经是发自内心地讨厌素素，但在这一刻，她突然开始思考。
她讨厌的究竟是素素本身，还是讨厌这个刻板的设定？
如果刚才的那一段话，能够为素素日复一日的生活推开一扇窗。
哪怕只有一个狭小的缝隙，舒柠也就满足了。
舒柠留下这段话就前往了包间，而站在原地的素素摸了把湿透的头发，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虽然中间出现了一些小插曲，但是舒柠最终还是饱餐了一顿。
回到顾氏大楼以后，舒柠几乎是在大厅所有人的注目下，扶着顾宴丞这个人形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了电梯。
数道灼热的视线凝聚在身上，这让舒柠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丝毫不敢懈怠。
进到电梯里，舒柠才敢放松下来，扶着墙面直喘气。
“这么紧张干嘛？”顾宴丞问。
“怕你被人说闲话。”
“我又不在意这个。”
舒柠答得很快：“但我在意啊，维护老板的形象是我的义务。”
这下轮到顾宴丞言以对了，电梯间里出现了一段时间的沉默。
抵达顾宴丞的办公室以后，舒柠重回上午的老窝，打算待在原地消磨掉整个下午的时光。
半小时后，顾宴丞要去开一个临时会议，离开前嘱托舒柠不要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