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人类的末世来临了。
异种入侵,人们开始放弃坚持的道德底线,为了生存不择手段。
数人尖叫痛哭,数人丧失生命。
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母,老人失去伴侣。
坚贞不渝的爱情受到了磨难,刻骨铭心的友谊显露罪恶的爪牙,生死与共的亲人也可能露出魔鬼的神色。
掠夺,慌乱,逃命,追赶。
绝望弥漫整个世界。
人们迫切需要拯救,他们建立起一个又一个的基地来互相团结,抵抗魔物。
除了这一座岛屿。
外面的腥风血雨好像和这里的宁静格格不入。
从外面看,这是一座普普通通的、风景还算不的人岛,岛上的植被十分茂盛,翠绿翠绿的,泛着盎然的生机,惹人喜爱。岛上看起来只有几条不知道为什么出现的小道,小道通往一个废弃的建筑,异常不起眼的、被曾经的土著居民供奉起来的巨大石像。
这一切都十分的和谐,找不出丝毫异常。
身处其间只能听到溪水潺潺的声音,还有悦耳动听的鸟鸣声。
但是神像背后有一个杂草丛生的山洞,走进去,穿过黑暗里,会看到一个电梯,需要指纹才可以运行,山洞里面装了数的微型摄像头,危险的红光在黝黑的的山洞里张狂而肆意地扫视。
这个岛屿上面有很多个这样子的山洞。
地下,才是属于沙城基地拼命想要捂住的最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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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满目的各式各样的血液样本被小心翼翼的放在常温管里妥善保存,陈列在巨大的墙面。
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宽敞明亮的走廊里面行色匆匆,做着自己的那一份任务。
下面的设计和上面的不加雕饰的自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代化的建筑风格,线条鲜明的楼道建筑,还有各种各样的高科技物品。明亮过头的光线打在大理石地面,反射出冷冷的光泽,端显出一分不近人情的冷漠。
在这里,所有人都是狱警
————只有一个囚徒。
只要来到这里的最底层,打开十一扇坚不可摧的移动密码门,就可以发现一个巨大的实验室。
实验室里有一张手术台,手术台上躺着一个皮肤白皙,面色苍白的男人。他的手腕上有很浅的淤青,整个人呈大字形被皮质束缚带固定在手术台上面。
他正处于一种极度恐惧的状态。
被切下的四肢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来,被挖出的器官再次复原,需要忍受的疼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但是在这里,并没有一个人会因为他的疼痛而停手。
他们肆忌惮的在他的血肉上面比划,宛如刽子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满意的看着男人惊人的恢复能力和他额头的冷汗。
新生的器官比原先的更加敏感,一点点触碰就可以叫他感受到刺骨的疼痛,而且,不断地长出新的器官只会让他的五感加倍地敏感。研究人员在的时候他们会打开上面那个亮堂堂的灯,他们一走,这里全部都会陷入死寂一般的黑暗。
黑暗是声的、寂静的、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的。
或许是那个高阶催眠者的作用吧,他每每听到那个实验室大门关上的声音,陷入黑暗,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一段最不堪最可怕的记忆。
反反复复、永尽头。一次又一次地撕开结痂的伤疤,他冷眼看着鲜血喷涌,看着自己又一次陷入狼狈与痛苦,看着伤口再难愈合。
果然,在忙而不乱的注射、抽血、采集数据后,男人又一次被黑暗吞噬。他法蜷缩,只能僵硬着身子,拼命克制自己下意识的颤抖战栗,好让自己不显得那么软弱。
所有人都在等他崩溃,等他变成那个催眠者的猎物,沦为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只留下这一具永生的肉体来带给更多的贪婪的人永生。
但是他不能就这样子如那些人所愿。
不管怎么说,总不能这样子结束啊。
男人琥珀色的眼睛里面满满是自己都不知道的自嘲。
他一出生就不受人期待。
直到末世来临,被亲生的父母丢进魔物群里面啃咬,那一瞬间他的心突然就静了。魔物好像得到了什么上美味,全部聚集过来专注地享受美味,不再追赶弟弟和父母。
看着他们慌忙离开的背影,男人破天荒地第一次觉得有一些释然,他终于不再是一个累赘了,不会再拖累他们。
沙城的人发现了这个拥有奇异愈合能力的男孩子,那个时候,他就被沙城的人带走过一次。
同样的经历在他本以为逃出生天之后重复了一次。
他根本法融入人群里面,他甚至因为长时间的囚禁而不善言语,交际非常困难。
很快就被抓了回去。
负责研究他的博士看似慈祥地抚摸他瑟瑟发抖的头,突然手指一弯,揪住了他的头发,逼着他抬起头来直视博士那双永远冷漠的眼睛。
“我并不生气你的逃跑,只是有些惊讶于你的胆大,毕竟......”男人顿了顿,“你永远不会成功。”
然后博士好像有一点觉得脏似的拿起身旁的纸巾擦了擦手,不再言语。
就这样,他再次回到了这里。
大概活着永远是人类的本能吧,哪怕并没有一个人是希望自己活着的,男人仍然渴望活着出去。
再、再去看看外面的阳光也好啊。
外面的风真的很温暖,太阳有太阳的独特,月亮有月亮的干净。
海水的微咸混在海风里面,铺面轻轻的吹来。
波光粼粼的海水其实也没有那么冷......
突然,黑暗中传来什么声响,男人的身体下意识紧绷起来。
是门开的声音。
有一个人踉踉跄跄地直接扑到了自己的身上。
男人惊得在黑暗中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是一个女人,她是手很小,很柔软,现在她好像爬上了手术台,低下了头,柔软的发丝意掉落在男人的脖子附近,温热的呼吸喷到了男人的脸颊上,不习惯与人如此近距离接触的男人别过头去。
是、是谁?
男人想要开口询问,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嘴里还带着一个圆圈形的口枷,要是说话也只能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于是不再企图交流,等待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对自己实施暴行。
等待疼痛对他来说其实已经习惯了,所以他并不觉得这个过程十分的难熬。反倒是这个女人有些犹豫的样子,她手指摸到了男人干裂的唇,再进去就摸到了那个铁质的圆环。
“你是不是不能说话,我帮你拿下来,但是你可不能咬我。”
话音未落,男人只觉得自己嘴角一松,那个让他合不上嘴巴的东西就被拿了下来。
“你,是谁。”
他沙哑着嗓子说话。
听到他的提问,女人好像心情不地捏了捏他基本上没有什么肉的脸颊,笑语盈盈地说:“饿死啦,我是来吃掉你的人哦。”
吃人……
!!!
魔物!
他还来不及多想为什么如此刀枪不入的实验室里面居然会有魔物入侵,就被这个人类模样的魔物咬住了一小截红红的舌尖。
......这是要从舌头开始吃起吗。
又要开始被撕掉然后愈合的过程了。
男人闭上了眼睛,等待舌根剧痛的到来,却只得到了那个魔物一个加深了的吻,当然。前提是如果是那样毫技巧的、的拼命掠夺他口腔的津液的行为算是吻的话。
他的舌根已经有点发麻了。
这个魔物一只手死死按住他的后脑勺,不顾他的挣扎吻得他头脑发晕,甚至好像浑身的力气也在一瞬间抽尽。
“唔......”
终于在男人感觉窒息之前,魔物满足的叹了口气,大发善心地放开了他。
“小食物,你就要被我吃掉啦,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作为补偿哦。”
她凑到男人耳边,宛如恶魔的低语。
男人仰着头躺在手术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珍惜着来之不易的空气,听到魔物看似仁慈的询问,他不禁有一些疑惑,大概是死到临头的,男人突然间就不挣扎了,他静静的透过黑暗不聚焦地看着魔物,有些不确定地问:
“什、什么愿望都、都可以吗?”
大概是太久没有说话了,他居然连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都磕磕绊绊好几次才说完整。
不知道为什么魔物听到这句话开始笑了起来,男人慢慢的,心沉到了谷底。果然,食物并没有谈判的资格。
笑够了,魔物伸手捏着男人的耳垂细细摩挲,她说:“当然不是任何愿望啦,不过你要是愿意被我全部吃掉,我就满足你任何愿望哦。”
很显然,这种情况下,男人完全没有谈判的资格,他更没有选择。
男人沉默了好长一会,就在魔物以为他不会说话了的时候,他终于艰涩地开口了:
“可以......那就请你毁了‘永生计划’,不、不要再让任何一个人,被、被卷进来了。”
“蛤?”这么大义凛然的吗?
“......”
“呃,不,我的意思是,当然没问题!”
魔物戳了戳男人的肚子,问:“那我现在可以开饭了吧?”
男人觉得自己快疯了,居然听出来了魔物有些委屈的语气。
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缓缓的开口:
“请便。”
②
低低的隐忍的呻吟和喘气回荡在这黑暗的实验室里面。
声音是从手术台那里传过来的。手术台上面有好几根散发着萤蓝色微光的柔软触手,它们长长的,根都在一个腰线完美漂亮的后腰上。
借着这唯一的微光,勉勉强强可以看到一点此时的情况。
皮质的束缚带并没有被解开,但是那一双被困住的病态瘦削的手上覆盖着另外一只小小的手,十指相扣,并且一点一点揉开他忍不住蜷曲起来的手指。
甚至得寸进尺地勾了勾他的右手心。
男人的左手紧紧抓着一根萤蓝色的触手,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它。
————光。
————这是光。
魔物有些惊讶地看了看男人:“就这么喜欢它们?”
男人沉默着点点头,默认了。
他任由魔物咬上他的喉结,甚至在上面细细密密地啃咬,魔物伸出湿漉漉的舌尖高兴地舔了好几下。
触手有一根钻过男人的大腿和膝弯,卷住了他的腿一直在蹭。还有的穿过他的后腰,卷住他的腰身,触手的顶端拍着他敏感的侧腰。
这些瘙痒和微微的疼痛他都可以忍受,但是唯一令他惊骇的是,不一会,有一根触手划过他的大腿内侧,来到了他那个不同于常人的秘密地方。
“不、不可以!我......唔!”
还没等男人多说什么,一根触手就钻进了他的嘴巴里,搅弄他毫防备的舌头,弄得他根本合不上嘴巴,只能可奈何的由着津液顺着嘴角流过脖子。
“可以的哦。”
魔物轻笑一声,光滑的带着体温的触手一点一点摩擦着还没有被打开使用过的阴户。
怎、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明明以为是残暴的虐杀食用,结果却变成了一场温吞的情事。
触手摩擦阴户的时候特地照顾了藏得好好的阴蒂,它专门挑着刁钻的角度猛地一下子碾磨过去,挤出一阵水来,完全受不了这种刺激的男人整个身子都像脱水的鱼一样弓了起来。
他眼角沁了泪珠,嘴里还含着粗大的触手,整个人都在抖,倒是怪可怜的。
魔物左手食指指尖划过男人漂亮的胸口与腰腹,把玩了一下他颤颤巍巍立起来吐着水的阴茎,就停在了那个睾丸后面狭小的缝隙上。
“噗嗤”一声,男人左手捏触手捏得更紧了,指尖都泛着白,此时,魔物的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的探进了那个不大的甬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