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璧完全被淫纹淫欲控制了心神，他现在觉得自己已经坏掉了、烂掉了，就是个没有用的、松弛得没有人会接受、愿意肏进了的鸡巴套子。
他曾经学的清心寡欲咒、静心咒，在此刻失去法力的他这里没有任何用处。
或者、或者他可以求这个人留下自己。
哪怕是拴着狗链，狗链拴着阴蒂、阴茎、乳链，只要不被丢掉……
对、对了还有嘴，他还可以用嘴让这个人满意，是啊，说不定可以，没事的，没事的，只要好好的收好牙齿，伸出淫乱嫣红的舌头，慢慢的舔着这人的性器，打开自己的喉道任由庞然大物重重的捅入，哪怕被憋的快要窒息也没事，哪怕被精液堵住气管呛得法呼吸也没事……
“唔……”
然而，在精神失控的沈宁璧预料之内的都没有发生，好一会之后，就在沈宁璧控制不住爬着要去舔舐那人如玉的脚尖之时，被人一抬手，飞速地接上了他的四肢。
“咔嚓。”
“咦咦咦！！！——哈啊……”
本该是激烈的疼痛，断肢复接之疼哪里是一般人可以忍受，偏偏那淫纹大展身手，疼痛于他却像是可望不可即的体验，如今遗留下的居然只有滔天的快感。
云妄看着沈宁璧难以自已的呻吟和被快感冲击得崩坏的表情，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被包裹在她的魔气之中，安安稳稳地被置于半空中，以防他磕磕碰碰牵扯伤处，哪怕不触摸她都可以感受到沈宁璧身上滚烫的温度和身体各种不对劲的地方。
“清醒一点，是你种的花？”
云妄捏着他的下巴，用力逼他看向自己的眼睛。
她却倏忽望进一汪隐忍的热泪之中。
他一瞬间好似被惊雷击中心防，支离破碎地死死盯着她抱在怀中的剑，不可置信般瞪大了双眼。
此时此刻，万籁俱寂，疼痛、羞辱、耻恨，都变得轻如鸿毛、不值一提。
唯有此剑、此人。
乍现人间。
他咬牙，颤颤巍巍地问：“这剑……是照夜白，是……是你吗？”
云妄不记得他，不认得他，但却好似认得这一双眼睛，似乎什么时候她也曾经望进这一双眼睛里面，被溅过一身的血珠。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命运的手终究还是伸向了他们两个，因缘际会，兰因絮果，终究是剪不断，理还乱。
但她只能静静地看着他，露出陌生的神色，似乎在疑惑他是谁。
沈宁璧却不知在想什么，他紧紧的用目光凝视着云妄，顿时恍然，觉得如在梦中，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他渴望已久的逼真的梦境，他冥思苦想构造出来的一个让他沉醉的梦，来见一见缘分浅薄的已故心上人。
他心上明月，如今却照映他惨白寂寥的神色。
沈宁璧记得和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三百年来，他每日都在想这个如耀日般的人，死亡实在是太凉薄，会叫这个世界一点一点忘记曾经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可是他沈宁璧偏偏不想淡忘，他非要将云妄的样貌日日偷偷的描摹。
可是三百年之久，岁月都快模糊了云妄的音色。
时间似乎永远都是那么残忍。
强求不得，挽留不得。
徒留追悔，徒留满目疮痍的遗憾。
此时此刻，沈宁璧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惦记了三百年的人，终于出现在了他面前，却告诉他，前尘尽忘，仿佛他们那浅薄的缘分也归零了。
他忘不了。
或许是他诸事行，满盘皆输。
或许他当年不该故意没拦住云妄杀上九重仙山，离鞘的照夜白人敢阻挡，一路凌霄踏碎，她一战成名，却也因此埋下祸患。
多少人诋毁嫉妒，又有多少人奉为神明。
毁誉参半，说她狂妄自大又目尊上，却不敢否认她善恶有辨，天理昭彰。
三百年，再也没有出过第二个云妄，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敢敲碎那鸣冤鼓，敢掀翻那凌霄阁，她是扎眼的异端，也是多少人的奉若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