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复...苏?!”
崔倍站在书架前,捏着手里的单薄信纸,眉头皱起起川字纹。
事实上,崔倍本身就觉得挚友阿辉的死有很大的蹊跷。
一个大活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因为出门拿个快递的时间,就掉进河里淹死。
阿辉家附近最近的快递站点直线距离也不过一公里,而他溺亡的河道,则是在十公里以外。
就是再怎么绕路,也不可能跑的那么远,那里差不多是城市和郊区的分界线了。
再者说,就是溺亡了,也不可能在不到十二个小时内被鱼虾吃的面目全非。
河里的鱼虾再怎么凶猛,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
而且这么大一个活人意外溺亡,还被鱼虾啃的面目全非,却在网络上听不到任何相关消息,好像是有人故意在遮掩信息一样。
崔倍在接到阿辉去世的消息时,心中就满是疑云,带着不解和困惑。
现在看到这封信,崔倍心中的一些问题被解答,阿辉的死的确不是意外,可也有新问题接踵而至。
崔倍捏着手中的信纸,心中思绪翻飞的同时,也是来到了阿辉的卧室门前。
望着门后那张阿辉自己做的照片墙,崔倍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兄弟,你不会死的不明不白的。”
心中自语一声的崔倍,忽然听到客厅里的脚步声,以及玄关处房门开合的声音。
声音刚起,他便掏出自己的手机,拆下手机壳,将信纸折叠好贴着手机背面,并把手机壳重新安装好。
至于那块信封中的碎片,崔倍直接拿信封一裹,装进了自己的运动鞋里,用脚踩住。
这些东西还不能给阿辉家里人看到和知道。
做好这一切后,房门也被打开,露出一张沧桑的中年男人面孔。
“叔.....”
崔倍朝着眼前阿辉的父亲打了个招呼,阿辉的父亲强打着精神道:“小崔过来了呀!”
“我听说阿辉的事情了,过来看看。”
“哎,那个混小子有你这样的朋友,算是不亏了。”
阿辉的父亲叹息一声,崔倍见状只能不断地安慰对方。
“今晚留下来吃饭吧!”
阿辉父亲朝着崔倍发出邀请,崔倍心里惦记着阿辉留下来的东西,直接婉拒了对方。
“算了,叔!”
“您家里事情这么多,我留下来不好,而且学校给我批的假也没几天,我得赶紧回去,收拾下东西就得奔省城了。”
“既然这样,你回去的路上慢点。”
“好嘞,叔。”
崔倍和阿辉家人道别之后,离开了阿辉家。
走在楼道里的崔倍在楼梯拐角处停下,抬头向上看的他只能见到阿辉家房门的上面一部分。
以往自己走到这里,看到他家的门框,心里总是雀跃的,可是这一次,他却再以前的感觉了。
“唉!”
崔倍怀着重重心事,走下楼梯,一路走出了居民楼。
刚出居民楼,三伏天的热浪迎面袭来,催的他呼吸一窒的同时,头顶的大太阳也让他睁不开眼睛。
“这该死的天气。”
崔倍小声埋怨一句,快步走进居民楼洒下的阴影中,一路出了小区,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了家。
阿辉家距离崔倍家不算太远,也就十五分钟的车程。
出租车里冷气开的足实,稍微了安抚了崔倍焦躁的內心。
回到家后,崔倍拿钥匙打开房门,直接进了家门。
他家里人都在工作,现在只剩下他一个在家。
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冰水的崔倍,转身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崔倍脱下上衣后,脱掉鞋,把鞋里带着味道的信封拿出来拍在桌子上,并把手机壳拆开,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来。
做完这一切,崔倍才打开了空调。
二度阅读信上的内容,崔倍心情复杂莫名,很不是滋味。
自己的兄弟就这么死了。
那么一个乐观开朗,积极向上的人,就因为出个门的功夫,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河里面,还没落下一个全尸。
虽然信里阿辉一直在强调自己不后悔,可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