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我的你就开口。”嬴洲低头在他额上一吻。
谢珣摇摇头,“小事。”
“你不饿?”谢珣刮了刮嬴洲瘦削的侧脸,从他身上跳下来,打开带回来的食盒,道:“有点冷透了,先随便吃些吧,再叫人送点热乎的上来。”
“这是虾炙?银丝卷?箸头春?配菜倒是奇怪。”
“你且吃个滋味不同吧,若说食材肉质定是不如宫中的好。”
嬴洲点头,“虽然做的是同一道菜,味道确实大不相同。”
“这烤鸽子不,比宫里的香。”谢珣撕了一腿啃了一口,皱眉道,“就是凉了。”
外头宫女奉膳进来,老宦官在旁指引,待宫人退下,嬴洲先把被谢珣脱了一半的龙袍丢到屏风上,落座后给谢珣和自己各盛了一碗汤,“配点热汤。”
谢珣擦了擦嘴笑道,“这种东西配酒才香吧?”
“吃完我给你酒喝。”
“要陪我喝酒?待会事?不用批折子了?”谢珣给他夹菜,一脸诧异地连问道。
“嗯,今日朝议谋定,战事压后,先过了千秋节。午后孤王还见了犬戎来朝觐见祝寿的信使,他们未提及静敏之事,孤王也先压着旧账不算,查了信使的行迹,只比你师兄的军报晚两天,靖远将军既然放他入关来见孤王,想来边境暂时虞。另外,孤王潜在关外的密探则传来了一个更隐秘的消息,谟翎王自身缠绵病榻,外强中干。对外集结军队未必只是想进关虏掠,恐怕还有保存自身安危的顾虑。”嬴洲道。
谢珣哈哈一笑,“你这一年仅两回的休息,一回千秋万寿节,一回过年,算那关外大蛮小蛮们识相,总没有搅和了你的假期。”
“假期?这说法倒新鲜。”嬴洲玩味道。
谢珣一笑,吃得差不多了就用帕子擦了擦嘴,理所应当地朝嬴洲要酒。
嬴洲既许诺,自然准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