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啦！那时候，栾青那下面还淌白呢……哎呦呦，别提了，捉奸在床呐！哎呦…”拧绞了眉梢的杂毛连连摆手像掸去灰尘似的。
远远地，视见黄健忽地傍近了。
“皮薄……书生来…了”“快别说了！走走。”“什么皮薄…我看是死不要脸吧。”“喂！我也走…”“快，快。”几个毛脑袋一阵喁喁私语，切切查查不绝又在顷刻间四下消散。
……“操。妈逼的，怎么还睡着了。”黄健被天花板上渗出的水滴砸醒，睡的并不舒服胸口闷的厉害，低声嘀咕了几句，想到郑学龙现在落到了他手上不由地有感到一种难言的感觉。
他不由自主地攥拳，本身过硬的指甲刺破掌心的皮肉，想起郑学龙就想到血。以他的罪被他黄健弄死一百遍都不为过。
借着头顶上方两米左右的位置从狭窄通风口处渗入的微光，过了很久才勉强分辨出他现在被铐在一处铁架上，旁边是水管。
空气中灰尘的味道让习惯了一尘不染的审讯室环境的郑学龙忍不住喷嚏连连。黑暗中迫近一阵闷笑声，声音的主人他化成灰都认得
“你终于落在我手上了…”实木椅在地面拖动发出刺耳的尖声。
郑学龙没设防被一脚踹在膝上直直跪倒，上半身随后俯下欲扑在地上头又被一只皮鞋截住，消去大部分冲击力却又被迫昂起脖颈，手腕处被手铐箍地生疼，但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只鞋尖抵在脆弱的喉核处摩挲。他不敢接话茬，只好大气不敢喘一口，姑且听听姓黄的孬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郑警官几年来可谓是飞、黄、腾、达、啊，都说——贵人多忘事…可还记得鄙人？”
黄健一只大手钳住郑学龙的下巴，嘲笑道“现在这模样倒还算顺眼，你就该这么样，跟狗似的。”话音刚落就朝郑学龙脸上啐了一口。
郑学龙挣扎着脱开塞在口中的烂布：“黄健！你搞什么？少打官腔作场面，快放了我！你是不是还想再多判个几十年！”
骂罢低头一看，心头一震，这个杀千刀的，哪是烂布分明是双破臭袜子！”郑学龙此刻恨不得咬碎一口牙，紧紧闭上眼，胸中一阵悲从中来，总觉得胃里一阵一阵翻腾。又冷不丁被黄健一脚踹过来直中腹部，抽痛之余更是忍不住哇一声直接吐了出来。黄健面色不悦，心中鄙夷更甚。
“也没什么，当年多亏了你，害老子差点在牢里蹲死……现在找你报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