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宵将他拥入怀中,“莫要胡说,我是一生一世都要与时虞在一起的。”
沈惜迟心中涌出暖意,他也不会说什么感人肺腑之言,只在他怀中轻轻“嗯”了一声。
温柔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时虞,有些事,我想说与你听。”
“好,你说。”
“如今朝堂上的形势变幻莫测,我亦不能独善其身,今日这刺客,恐是冲着我来的。”
沈惜迟从他怀里钻出来,反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你可知道是谁?”
傅璟宵答,“外人皆以为,我与太子交好,但其实,我是三皇子一派。”
没想到他会将此事告诉他,沈惜迟略有些吃惊,更是惊讶于他的立场。
他继续说道,“二皇子狠戾,六皇子能,太子又城府太深,想来既能一争皇位,又能保我平安的,也只有那三皇子了,所以时虞,我别选择。”
“所以你以为刺客是二皇子或太子派来的?”
“我没有证据,但事实大抵是如此。”
他在他额上落下一吻,轻声道,“时虞放心,我定会拼力护住你,明日我便让温鸷多派些人手,以后必定不会再让此事发生。”
以后行事更加不便了……
沈惜迟虽心有不愿,却也答应下来。
翌日,西院外果然多了几个侍卫巡防,柳惜公子于璟安王府中遇刺一事也传的人尽皆知。
刺客于王府中行刺,傅洵也颇为重视,特意宣了傅璟宵入宫,问了他许多,最后还允了傅璟宵亲自查明行刺一事。
夙倾一连两日都没有出现,因着担心他的伤势,沈惜迟坐立不安,正当他想着明日秉明傅璟宵,要回见音阁一趟时,夙倾来了。
他看起来已大碍,只是脸上还微微透着苍白。
沈惜迟想看看他的伤势,他不肯,在沈惜迟的坚持下,终于还是妥协了。
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只是周围的皮肤还有些红肿,沈惜迟替他重新上了药,没忍住用手指轻抚了下泛红的皮肤,他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他轻唤一声,“公子……”
沈惜迟收回手,为他穿好衣服,冷下脸来,“我说过多次,不要再用身体替我挡,你竟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夙倾垂下脑袋,“对不起公子,当时情况太过危急,属下……”
“再危急也不能拿你的命来挡!”
已许久未听过沈惜迟这般厉声讲话,夙倾一惊,立时跪了下来,“公子恕罪。”
意识到自己声音大了些,沈惜迟又心软起来,他扶起他,声音缓和了些,“我不是怪罪你,只是不想看到你再为我受伤,你我一同长大,我早就将你视为弟弟,我希望你能先护好自己再来保护我。”
弟弟……
夙倾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他回道,“公子,属下是您的暗卫,理当为您献出一切,哪怕是属下的命。”
沈惜迟一下子被噎住了,这家伙是从暗卫营摸爬滚打出来的,这些意识都已经在他脑中根深蒂固,怕是一时法将他的想法掰回来。
他只能作罢,丢下一句话给他,“你怎样想我不管,但以后若你再那般不要命,你便离开我身边,我再也不要你了。”
夙倾茫然的抬起头,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便回道,“是,夙倾记住了。”
“行了,你回去好好休息,这几日不用来我这里了。”
“公子……”
沈惜迟正要抬脚去休息,便听到夙倾唤了他一声,他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阮阁主要您明日回见音阁一趟,说是有要事。”
他轻轻颔首,“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