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想要的东西、最想被进入填满的地方,交叠的下身彻底湿透了,林致战栗不止,滑嫩柔韧的甬道紧紧嘬吮着,层层淫肉热情至极,在有力的捣弄下泉眼般淌着淫液,屁股被插得咕啾作响,快成了彻底的淫器,还不知满足。
他在浑浑噩噩中射了两回,跪也跪不住了,湿透的身子直往下滑。宋绪明感觉脑子里仿佛纵了把灼热的火,什么都被烧成了灰烬,理智、原则,踪影。他捞起林致虚软力的腰,在下一次撞入时俯下身去。
后背紧紧贴上一具滚烫的胸膛,前胸则被压得低伏在床上,林致浑身上下唯有被插牢的屁股高高抬起,腰腹弯出一道甚为脆弱的曲线,仿佛下一秒就能折断。那根阴茎因施加了体重而顶得过深,他双手措地拉扯着床单,肩胛线条流丽的薄骨战栗不止,在粗暴的操干中失控地呻吟哭泣。
宋绪明紧紧捂住他的嘴,汗水一滴滴落在他的后颈,快能烫出一阵烟。
“忍着,”宋绪明说,“这是你要的。”
龟棱由外至内地摩擦搔刮过肉壁,一整根径直捣入极深处,坚实的腰胯啪一声撞上臀肉,林致朝后仰起脸,下腹一阵阵猛烈的抽搐。快感到了极致,原来与极致的痛苦没有什么区别。宋绪明在找着什么,小穴能教这样粗的一根插进来已是极限,龟头还埋在深处乱顶,柱身上凹凸不平的青筋不断碾压过柔嫩濡湿的穴肉,林致终于疯狂地挣扎起来。
他要死了。被紧紧捂住的口鼻只能发出几声濒死的闷哼。
Apha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他,那柄粗长的刑具毫怜悯地朝一个角度撞去。宋绪明在顶他生殖腔的入口。那个青涩的、没有发育完好的入口,恐怕只有针尖一般细小,而那根硬到极点的阴茎狠狠顶着它、磨着它,像要将它彻底干坏般强行插了进去。
林致眼泪和汗水流了满脸,法吞咽的津液打湿了宋绪明的手掌。肉体的疼痛已成其次,那是连灵魂也被插入侵犯的痛楚和战栗,他正被力量上有着绝对悬殊的捕食者肆意操干,没有温柔、没有爱情,好像等对方交配完毕,就会撕开他的咽喉,把他当成晚餐享用。
Apha的阴茎就是他们的权杖,林致终于明白了这一点。
宋绪明隔着陆榕的衬衣,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
林致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他的意识走失好一会儿,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宋绪明插入他的生殖腔后,又干了多久?他也许在那种濒死的体验下高潮了不止一次,因为身下的床单完全湿透了。
宋绪明仍趴在他身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喘息声送进他的耳朵里,带来一种亲密的觉。他在重压之下奋力地转过身,想要抱抱他的Apha,像第一次那样。
一场没有标记的性爱会让Oga非常没有安全感,他颤抖着,渴求哪怕一点点的安慰。
可宋绪明掰开他的胳膊,径自下了床。不多时,浴室里传来了水声。
林致平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像一个被使用过的避孕套。皮肤上残留的热度慢慢褪去,他也终于冷静下来。他知道这一切并不代表什么。做爱不代表什么、宋绪明插入他的生殖腔不代表什么、做爱时类似于拥抱的姿态也不代表什么。
空气里两种不属于他的信息素犹如水乳交融,陆榕所特有的冷冰冰的味道被宋绪明中和了,嗅起来像是一枝夹在书里的水仙花。
若非阴差阳,本该是天造地设。
林致草草擦净了腿间淫乱的痕迹,穿好裤子,又替宋绪明换了套床品,将一塌糊涂的床单卷起来,塞到洗衣机里。
一切收拾妥当,宋绪明还没有出来。他站在浴室前,很老实地替陆榕传话。
“陆榕问你,今晚为什么没去他的订婚宴。”
林致没想到浴室门会突然打开,愣愣地往后退了一步。宋绪明刚刚冲完澡,发梢犹在滴水,他语气中满是疲倦,“林致,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特别恶心吗?
林致猜想自己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虽然刚刚他的心脏猛地坠了一下。别人要扇他耳光,他总是木然地放任,好似没有廉耻心,也许是因为被扇过太多次。在宋绪明看不到的地方,林致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企图唤醒一点属于正常人类的反应。
于是他笑了笑,“唔,我走啦。”
——这种不合时宜的反应倒不如没有。
宋绪明关上了浴室的门。
林致脚步轻快地走开,去厨房转了一圈,收拾出两大袋垃圾,朝卧室的方向出声,“冰箱里的鸡蛋过期了,我给你带出去扔掉。”
他们还没发展到“特别恶心”的这一步时,林致常常来给他做饭,鸡蛋就是那时买来的。他总觉得宋绪明需要照顾,并且没有人能比他照顾得更妥帖。
卧室里没有回答。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暴雨,眼前还没有停歇的意思,林致踌躇片刻,又问,“我能借把伞吗?”
“门后,”宋绪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不用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