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斯抿了抿唇:“谢谢雄主。”
塞尔维亚看着萧酌言,神色非常复杂,他似乎觉得萧酌言此人太过独特,这种独特很容易获得雌虫的好感,同时也让他显得另类和值得警惕:“阁下不是一直在休息室吗?哪来的盆栽?”
他前不久还在为诺尔斯匹配到一个好雄主感到欣喜,现在却有些不知道诺尔斯招惹上一个浑身上下都是疑点的雄虫是福是祸了。
萧酌言坦然道:“从袋子里拿出来的。”
说罢,萧酌言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乾坤袋,又从乾坤袋里摸出了一根千年人参,同样放在了诺尔斯的办公室桌上。
“盆栽就是这么带进来的。”
诺尔斯目光微凝,又掩饰性地垂下小扇子般的眼睫。凌晨被局长的通讯吵醒,他是亲眼看着萧酌言从衣柜里拿了他的衣裤,然后跟着他上了飞行器。
那个神奇袋子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萧酌言身上的?
诺尔斯又想到与“巫术”相关的事情,他没有拆萧酌言的台,甚至不准备问萧酌言巫术相关的事,他只想提醒萧酌言收敛一些,现任虫皇表面开明,实际上非常厌恶巫术。
塞尔维亚目瞪口呆:“这袋子?”
诺尔斯不仅不拆台,还帮萧酌言圆谎。
“在黑市拍的。”担心有黑市作为借口还不够稳妥,诺尔斯又补了一句,“我之前出任务时随手拍的,新婚那天当作礼物送给雄主的。”
这两句话暂时打消了塞尔维亚的疑虑,出于对诺尔斯的信任,他都没怀疑为什么一贯寡言的诺尔斯会突然对他说那么多话。
萧酌言对上了诺尔斯天空般湛蓝的眼眸,读懂了诺尔斯想要传达的信息。他的心突然酸麻了一下,像被人在心尖处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被人这样条件的信任是萧酌言从未设想过的。
他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师父问他为何执剑,他说他不知道。这种迷茫一直持续了很久,久到他取代已经飞升的师父成为剑修之首,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执剑,师父教他剑,他就学剑,为争一口气,他就要学到最好,仅此而已。
可现在,他似乎找到了某个浅薄的理由。
因为有想要保护的人,所以要足够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