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金色的阳光洒落,透过满是灰尘的窗棂投射在苏秦略显苍白的脸上。
睫毛轻颤,苏秦幽幽醒来,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状况后,他才微微松了口气。
“嘶!”
本欲坐起,可似乎起的有点猛,扯动了胸前的伤口,顿时疼的苏秦一个哆嗦,缓了片刻后,他这才慢悠悠的缓缓起身。
轻轻扯开衣襟,苏秦一阵龇牙咧嘴,只是,看到伤口,他却什么也顾不上了,心头一沉。
最让他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伤口,发炎了。
看着红肿并且有一丝脓液流出的伤口,苏秦心神微沉,作为一名现代人,没人比他更清楚伤口发炎的严重性。
伤口发炎,严重时甚至可能会危及生命,特别是在这个医学并不发达的封建时代。
好消息是,他的伤口发炎如今还处于初步阶段,如果处理得当还有得救。
苏秦默默合上衣襟,深邃的双眸看向庆阳县城方向。
打定主意,苏秦不再迟疑,当即缓缓起身,将包袱在地上滚了滚,待确认脏的不成样子后,这才背上包袱缓步走出民房。
他的身体很虚弱,可一步步却走得很稳,他慢慢朝庆阳县城方向走去。
“糖葫芦,新鲜可口的糖葫芦……”
“馄饨,好吃的馄饨……”
“包子油条豆浆……”
不过清晨时分,庆阳县却早已热闹非常,街边叫卖的小贩声音清亮,即便在嘈杂的大街上也能传出很远,行人来去匆匆,世间百态在这座小县城尽显。
苏秦拖着疲累虚弱的身体走进县城,沿途之人不皱眉躲避。
实在是他如今的形象确实与乞丐异。
苏秦也不在意,沿着长街一路前行,如果没有记,在明教被剿灭前,那个老东西便以传教作为借口,提前来到了庆阳县,并且在这里置下了一份产业,说是打前哨,产业则是作为教内联络之用。
是以,明教被剿灭,那个老家伙却安然恙。
只是,如今看来,那个老家伙素有私心,什么为了传教,不过是为了银钱而已,不过是看自己年弱可欺,将自己当做了工具人。
可笑的是,自己之前身为明教教主,对那个老家伙信任有加,对这一切更是一问三不知,如今,有心找到那个老家伙却也不知去何处寻找。
庆阳县城虽说只是一个小城,可占地面积也极广,凭他自己去找,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找到那个老家伙,而自己身上的伤势却不能再耽误了。
耽误的时间越久,自己有危险的可能性就越大。
思维的运转速度越来越快,苏秦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时间,附近的所有声音与动静全都被他化作信息收入了脑海中。
大脑飞速的处理着各种信息,苏秦在这些信息中想要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唉,韩书生也是苦命,大婚前一天一家三口尽皆被杀,如今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连过活都难了!”
“可不是,要我说,那李家也太不是东西,怎么说韩书生也是那李家的女婿,已经过了三媒六聘,说起来已经算是完婚了,可如今连帮衬一把都不愿意!”
“谁说不是呢……”
街边不远处的一个早餐摊位上,两名食客看着不远处一户门房紧闭的民居轻声叹道。
苏秦顺着两人的目光看去,一户普普通通的民房映入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