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屋里的动静不小，楼下的佣人自是躲避回屋。
蓝初桉办事回来看见看见车库里停好的车，加上屋里的佣人都不在，他猜是蓝初羽又带着顾慕衍回屋做爱。
嘭的一声打断了他。
随后两声清脆的巴掌声，滑下楼梯传到他的耳中。楼梯爬到一半，重物砸地的闷响，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
地上满是玻璃，蓝灰色的铁柱连着一根电线滚到门口。
蓝初桉目光从床上扫过，最后落在窗帘处。
蓝初羽眉毛处被划破，血染红大半边脸，他见蓝初桉在门口，他喊道：“随便拿根绳子。”
蓝初桉犹豫两秒在衣柜里随便抽了一根衣带递给蓝初羽。
“放开！别逼我，你别逼我！”顾慕衍瞪着眼，脚不停地乱蹬着玻璃窗留下乱七八糟的道道白痕。
蓝初桉弯腰帮着按住那双脚，“哥，这是怎么了？”
蓝初羽熬了一宿眼睛里淬满了血丝，他抬起手打在顾慕衍的后颈处，将人打晕。
“没什么，叫个人收拾干净。你先出去。”
蓝初羽抱着顾慕衍回到床上，他搞得这药只是让人变得浑噩，不会刺激人的情绪。
药没问题，出问题的就是经手过的人，蓝初桉。
听着顾慕衍平稳绵长的呼吸声蓝初羽眉头越来越皱，最近的一切变动好像都有了源头。
那天苏晟死后，他着重监控蓝初桉的动向。
蓝初桉支开了所有人，单独处理尸体。之后一直呆在本市处理他所吩咐的事。昨天以为他处理私事为由出国呆了一天。
包括苏晟死前最后见过的人也是蓝初桉。
最近所有的发生的事都有蓝初桉的身影，他不相信是巧合。
可闹这么多事，只为趁乱与母亲见一面？
他不是不能理解。他所利用的就是亲人之间的牵绊，让所有人乖乖呆在他身边的。
可最近细丝开始松动，他意识到这些人是要逃出他的掌控。
顾慕衍眼皮下的眼珠乱动，眉头不爽的微皱，是在做十分厌恶的梦。
蓝初羽手指在顾慕衍的鼻尖上点了两下，软软的鼻尖带着汗水的潮湿，与刚才那个要砸死他的人完全不同。
他反复整理过非要顾慕衍的理由。开始是惦记的太久，他想报复、调教、控制，希望对方顺服于他。激情过去他冷静下来又开始害怕，患得患失。他明白这是爱，并且难以控制。
是没有办法挽回，但总有方式重新开始。
他转身僵直地下床，扫地的佣人连忙道歉说：“不好意思先生，吵到你了。”
“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睡不着。”
“用不用煮碗安神汤，您眼睛都熬红了，身体会垮的。”
“我垮了才符合更多人的利益。”蓝初羽后背挺直，却又像是弯着。
佣人不敢搭话，拎着拾好的碎片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