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望着床幔发呆,摇了摇头。身旁的人哪里知道,自己不是做噩梦,是造了一场春梦。在那人知晓的时刻,白泽的心里奔腾起尽的渴望,这乍起的贪念莫名其妙,令他不知所措。
天已经亮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散落在屋内。白泽睁开眼,慢慢坐起身来,他那一头墨色长发,披散在身前。
他看着此刻正在床前更衣的玄乾,阳光如一张薄薄的金色轻纱覆于他脸上,让人移不开眼。白泽想这人当真是公子双,风华绝代。
见白泽半晌未动,玄乾弯腰,对着白泽的脸一顿瞧,开口问:“酒还没醒吗?”
白泽感觉血液一下子又冲到了脸上,烫烫的。他已经想起来自己昨夜发酒疯,将人强留下来陪他睡觉这种丢脸的事情了。
他不想活了。
白泽摇了摇头,答了声“不是”,便下床收拾。玄乾靠在门前,看他抓空了两次衣领,掉了三次腰带,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把自己收拾妥帖。
昨夜那场梦,让白泽心烦意乱。一早上他刻意不去看玄乾。两人距离几步之遥,沉默在这个空间蔓延,谁都没有先开口。
“我......好了。”最终还是白泽先开口打破了这沉默。说完,看了眼玄乾,又低下头去不言语。
“白少爷,终于肯看我了。”玄乾的语气中带着揶揄。
白泽感到自己心跳,又再一次乱了节奏。他望着玄乾盛满笑意的眼睛,欲言又止。
屋外风和日丽,只有白泽的心里下了一场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