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没想到舒绒能突破数学一百三大关。班主任在发成绩表的时候大肆夸赞了舒绒一把。
说他数学终于不拖他后腿，这次省统考排名估计会再高一等。
舒绒没骄傲，只是心底难免心喜。
这是姜一幸亲自教出来的成绩，真的好开心。
晚上补课，舒绒把自己亲手做的桂花糕送给了姜一幸。
“我数学考了一百三十七，谢谢你。姜老师。”
这是第一次舒绒叫他姜老师，听得姜一幸挑起了眉，心底微微荡漾。
他发现，舒绒真的很可爱。
眼睛里都藏着心喜，嘴角有压不下去的快乐。
“谢谢。”
桂花糕尤其的好吃，姜一幸没忍住夸赞了舒绒一下。
“那下次再给你带。”
舒绒觉得两人关系近了许多，姜一幸也不再是以前那样冷得不太能接受。
现在的他，真实的在眼前。
……
吴戏看见姜一幸回来上晚自习的时候手里提着一盒东西。
他这次成绩上升得非常迅速，年级第三，还不，但是一看舒绒稳做第一，超了第二名七十多分，平时有些低的数学都上了一百三。
他对于舒绒的进步十分惊讶，相比之下，他要更进步才能与他并肩了。
张禾禾很是好奇姜一幸提着的东西，偏着头看过来，“这是什么？”
姜一幸放在桌上，“桂花糕。”
张禾禾狐疑了，“你不是很讨厌吃甜的吗？”
吴戏也投去目光，“…你去买的？”
姜一幸：“有人送的。”
“我去，谁啊，居然能让你接受，并且还是甜食！？”张禾禾大着嗓子，整个人激动不得了，一看貌似是姜一幸有情况，来了好大劲，“谁啊！？哪班的学弟？”
知道姜一幸取向的两人都往姜一幸可能谈恋爱的方向去想了。
见姜一幸沉默。
张禾禾大又追问起来，“不是，我很想知道这人啊，怎么让你这么特殊对待？姓什么？”
姜一幸表情冷冷的，随口解释一句，“我给他补数学他给我的谢师礼物。”
“你居然给别人补数学？！”
惊得张禾禾大没收住声音，教室里都是他的喊叫。
他实在是太惊讶了。
姜一幸最怕麻烦的一个人，怎会做出这惊人的举动。
姜一幸被吼得有点晕，“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吴戏，“难怪最近下午一上完课就不见了人。”
“原来是去帮别人补数学～”张禾禾语气暧昧，“你可真是心善～”
姜一幸看两人又要开始作妖，立即打住，“上课了。”
张禾禾大整个人都八卦着，扒着吴戏的桌子，“这家伙肯定不简单啊，开花了？”
吴戏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又说，“看着像。”
在他们两人眼中，姜一幸已经成功被扣上恋爱脑的身份。
为了那个人破例。
一次又一次。
……
九月中旬。天气微微降了几度，新闻到处说今年冬天会提前来，而且可能会出现南市十年难见的雪。
舒绒很期待。
他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雪，永远保持着一份神秘的喜欢。
“舒绒，等我。”
身后的季遇背着书包跟上来，“你这么早起学校干嘛？”
舒绒没回答他。
结果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答案。
姜一幸也刚好到了学校。
舒绒对着他笑了下，以示打招呼，但是只他知道他的心底，狂跳得厉害。
季遇：“……”他知道舒绒那么早就来学校干什么了。
原来是要偶遇姜一幸啊。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舒绒，“你这心思，太明显了些。”
舒绒看着姜一幸走远的背影，抿着唇笑了。
刚刚姜一幸对他笑了下。
接下来的一天，舒绒都心情极佳。
看得季遇直想翻白眼。
放学的时候季遇问他。
“今晚还去补数学？”
舒绒，“再去两个星期，我现在成绩挺稳定，也不能一直麻烦他。”
毕竟一旦去补课，晚饭大概率就吃不了了。
舒绒打开教室门的时候，姜一幸已经在了，“姜老师，这么早。”
他其实还挺喜欢这个称呼的，没多想就出了口，看姜一幸也没特殊的反应，也就没改口。
“这个称呼…”，姜一幸说，对上了舒绒的眼睛，“我还挺喜欢。”
舒绒悄悄的就笑了。
那这个称呼以后就是他的专属了。
就两人知道的特殊称呼。
一想到就很开心。
他说，“今天的难度是最高的，这个讲完，数学卷子上对你来说就没多少难题了。”
带着一贯的自信。
这也预示着，他们这样持续的时间不多了。
舒绒没忍住多想了下，结果就没跟上姜一幸的思路。
他停下来，语气略微严肃，“好好听。”
他看着舒绒走神，思绪不知道飘到哪去，只是那双眼睛里，藏了些看不懂的东西。
“抱歉…”被强迫回神的人，脸红着说抱歉，“我们继续。”
姜一幸又从最开始讲解了一遍。
舒绒听得比认真。
“…懂了吗？”姜一幸问，他指尖捏着卷子页边，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弯起好看的幅度。
他的手指好长…
如果…
…进去…
肯定能触到不一样深度……
舒绒被这个想法吓一跳，连忙投视线去其他地方，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刚刚那想法缺一直在他脑海中环绕。
……他真的是…淫荡。
他唾弃自己。
随后就看到了姜一幸看向他的目光。
“…嗯？”
姜一幸往后靠着椅背，“刚刚和你说话你没听到。”
舒绒，“啊。说了什么？”
“说那个题你会了没？”
舒绒连忙去看题。
用沉静的脸掩饰自己对姜一幸欲望。
但是…他对姜一幸有欲望也不奇怪啊。
他那么帅……
难免有欲望。
舒绒，“会、会了。”
姜一幸，“那我重新写一个新题，相似的，看看会不会。”
舒绒做完。
姜一幸看了一眼，大部分正确。
“不。”，他说，“这样的水平，一百三四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