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冰洁除了油画以外,还涉猎了很多不同的画种,其中就有坦培拉和重彩,而这两个画种需要通过一定的配方调制所用的媒介,也就是专用的乳液或胶矾水。就这样蒙过了爸爸。
“哦,那没事了。”只见那个男人拿起刚才那双精致的粉红色高跟鞋摔在地上:
“那你解释一下,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我………”宋冰洁急的眼泪都掉出来了。
还没等他来得及心疼,男人一个大嘴巴子扇了上去,他也没闪开,因为这就是血缘关系。洁白的脸颊上出现了一道通红的掌印,此时宋冰洁感到了火辣辣的疼痛。
紧接着那个男人抓起一条做工精美,看起来相当可爱的洛丽塔裙子怒吼道:老子养你这么久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上学就是为了让你当人妖的?
“不……不是,爸爸,我………我只是……………是…………………”
没等他说完,眼前这位粗暴的大叔怒吼道:
“想做人妖也可以,以后你长本事了自己滚到泰国去,不用跟我商量,但是…………”
宋冰洁终于鼓起勇气打断了父亲说的话:
“爸爸,别误会了,我还是想做男人。”
“你看看你,整天打扮的不男不女的,成何体统?还有你穿这些东西不就是想当人妖吗?”
说完,他又扯着宋冰洁那亚麻色的长发说道:孩子,你觉得这样好看吗?
“爸爸,你觉得呢?”
“老子要的是儿子,不是女儿!你知道我和你妈为了让你多个东西付出了多少吗?”
这句话对于宋冰洁而言,听的耳朵都磨出茧了。也就没有在意,只是轻描淡写的反驳道:爸爸,你要的究竟是我还是那个东西?大叔听完以后,瞬间气急败坏的抡着拳头扑了过去,只见宋冰洁灵活的闪开了,然后将那个男人一把按倒在地,伴随着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的男人怒吼道:
“你个白眼狼,亏老子天天给你吃好的。仗着自己个子大欺负起你爹了不是?快放开还能饶了你!不然你就别当我儿子了。”
宋冰洁放开了大叔之后哭着说道:爸爸,对不起,我愿意继续当你儿子,但是人家内心真的是女孩子呀,而且也非常可爱不是吗?你就不能接受我吗?
“逆子,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我们蒙古族的男人可没有你这样娘们唧唧的!”
“再敢这样不男不女的就滚出这个家,爱去哪去哪,暴毙街头都别回来!”
宋冰洁知道自己没,于是大声的吼道:什么叫不男不女?老子从娘胎里就开始做女人了。你不也是?只是我们心理性别不同罢了!我们要勇敢的做自己,而不是被那些封建糟粕束缚!此时的宋冰洁这一番话讲的相当的硬气,可以看出他就是一个是非分明、有血有肉、宁折不屈的标准男子汉;而并非某些人认为的娘炮、人妖、变态。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突然,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发出了清脆悦耳的电话铃声。大叔一听赶紧跑了过去,接通以后说:喂?
“老板,老板,公司这边出事了,快来一下”
“怎么了?”
那个男人与电话的另一头聊了几句之后,怒吼道:我那边有点事,明天上午才能赶回来,在这之前你要么把这些破东西给我扔出去,再把你头上那些毛剪短一点;要么收拾东西滚蛋,你自己选。说完,摔门而出。当然,这只是一句气话。
宋冰洁虽然知道这只是一句气话,但俗话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那个男人说出了这么令人心寒的话,还扬言抛弃自己的女儿。换谁能接受?尽管此时天气相当的闷热,但是宋冰洁的内心如同老家呼伦贝尔寒冬腊月遭受“白灾”时一样,温度瞬间降到了零下四五十度,与此时江城室外30多度的高温天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人走后,宋冰洁抱着刚才那双被粗暴的扔在地上的高跟鞋痛哭了起来。那是她瞒着父亲为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位小公主买的,以这种方式弥补自己不是一个真正的女孩子的遗憾。
哭了一会之后,宋冰洁有了个大胆的计划:离家出走玩几天,顺便给她那封闭狭隘的父母一个恐怖的警告;反正短时间也不会被发现。因为这和自己平时上课的规律有关:周五上午上完一周中最后一节课后从魔都飞回江城,直到下周一的中午吃完午饭后飞回魔都,并在当天晚上找到廖院长上新的一周的第一堂课,然后前往在魔都的出租屋休息,或者在生活费比较充足的时候在魔都这座不夜城玩一下。就这样学习到周五的上午,飞回去。其实这也是他们家的奈之举,因为众所周知,魔都的生活成本极高,如果他们一家人定居魔都成本远比这样高多了,加上他也大了也具备一定的自理能力,按理来讲宋冰洁那么高大强壮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只要提防一下近期翡翠国北部的嘎腰子团伙就是安全的。所以他的父母十分放心,加之工作繁忙也顾不上他。这也为他离家出走提供了极大的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