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从傍晚睡到了午夜。
思绪昏沉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触摸他的身体，模模糊糊睁开眼，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单人病房的门从外面带上，门缝的光逐渐收拢，整个房间暗下来。
第二天醒来，宋明配合护士做例行检查，然后接了几个电话，都是工作上的，其中公司人事让他好好养腿，毕竟是在通勤路上出的车祸，属于工伤。
挂了电话，宋明叹口气，摸摸自己打着石膏的右腿，心道他伤的可不止这一条。
“抽第二串？”
“你还真是来影去踪。”
宋明从病床下来，捞过旁边的拐杖去卫生间，放完水后，他盯着自己的鸡巴看了两秒，说：“我晨勃了。”
“你每完成一次攻略都会恢复正常一段时间，我跟你说过的，童叟欺。”
“这次能正常多久？”
“72小时。”
宋明拧上水龙头，表情语，“三天你也好意思说…”
声音道：“这个时间是累积的，有没有听过积少成多，不会没听说过吧。”
宋明懒得跟它扯，回床上坐着，说：“抽吧。”
“OK，开始了。”
眼前漂浮的数黑色小楷迎面扑来，盘旋良久后，四个词组成的一串词条停滞在他眼前：
[老实人][DOM][高H]
宋明：“……”
怎么又有高H？
声音体察入微道：“你很疑惑。”
宋明问：“DOM是啥？”
声音答：“这是你的词条，你要自己弄懂。”
宋明点点头，不怎么在意，想起什么又道：“对了，目标长什么样你得提前告诉我，不然回回都要先找人，还要一个个试，很浪费时间。你不是很追求效率？”
“可以。”
话音落下，密密麻麻的小楷汉字在宋明眼前旋转排列，然后缓缓凝聚成一张没表情的混血脸。
宋明说：“这不是能做到吗，第一次怎么没做？”
神秘声音迟疑半响，“…忘了。”
宋明：“……”
这家伙不止脾气很差，做事还很不靠谱啊！
－
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
宋明闭上眼又睁开，还是很黑，微弱光线在眼睑内部反射出血色的红，什么东西抵中他的眉心。
“￥……％&％……&！”
宋明没听懂，“…InyspakChinsanEngish.”（我只会说中文和英文）
顶着脑门的那把枪用力，“Kn.”（跪下）
宋明老老实实跪下，听见周围有翻动的声音，入境后一直被他抱在胸前的背包不翼而飞，这帮人估计想从宋明的包里找到某些信息。
枪一直没放下，宋明绑在身后的双手十指松散，姿态顺从，并未露出太过具有攻击型和想要反击逃走的意向。
包被扔回膝边，几张嘴用宋明听不懂的语言交流，他听了半天，听到发音类似hin和rir的两个词，猜想应该是西班牙语。
“Whataryinginthatrstarant?S?Whatisthprps?”（你进那家餐馆干什么？见谁？有什么目的？）
“In，tnrstanaty，rtakingabt.I，ChinsanI，travinghr.Iin，tsyrfa，sIn，tsayanythingabtit.Pastg！”（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是中国人，是来这边旅游的，我没有看到你们的脸，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请你们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