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SONG的关注者破五十万后，联合账号@LIN同时上传了庆祝视频。
更新后的数据很好，宋明的粉丝数飙升式往六十万增长，然而负责管理他的账号的林响心情却不怎么美好。
“好烦啊，早知道不给你开账号了！”
林响翻着怎么也不见底的私信箱，颇为恼火地看向男人，“我都让他们看你鸡巴了，你的粉丝可真不知足。”
宋明坐在桌后，喝着咖啡敲电脑，“光看看解不了渴，你很清楚。”
林响：“……操。”
说的太正确，他法反驳。
“啊…烦。”
男孩扔了手机，靠着椅背，桌子底下的右腿抬起来伸到宋明膝上，眼睛亮亮地看他，“要不把账号关了吧？”
宋明抬头，手指在餐桌上倒扣两下，“先吃完再跟我说话。”
吃完…林响视线恍惚两秒，宋明把装着牛肉三明治和蔬菜沙拉的瓷盘往前推了推，他才哦道：“可是我很饱…知道啦。”
静谧的客厅上方，散发出暖黄光线的枝形灯五盏灯泡齐亮，林响嘴里咀嚼着牛油果肉，搭在男人身上的腿突然落空，他撑着脑袋收回视线，看向起身倒咖啡的宋明。
中领的纯黑色内搭底下是同色长裤，面料上有细密的淡白螺旋纹，得体的版型把男人本就窄腰腿长的身形修饰得越发利落，肌肉线条劲瘦的小臂撑着桌面，右手拿着滤壶往杯里倒咖啡，从林响的角度看过去，宋明薄唇边的弧度清晰可见。
“哥哥为什么要在大学里教书啊？”
林响突然开口，“我是说…唔，你怎么确定自己喜欢做这个，然后决定要成为一名教授的？”
宋明端着咖啡杯坐下，“很好奇？”
林响直直点头，“嗯，特别好奇。”
宋明说：“博士毕业后没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学校问我有没有意愿留下，我答应了。”
可能是没想到理由会这么现实，林响眨眨眼睛，表情在‘你不是开玩笑吧’和‘这居然是真的’之间反复切换。
“你呢，你是为了什么才想要成为网络名人？”
“额…不能说我想要吧。”
林响用叉子戳动餐盘里的牛肉，说：“一开始，只是觉得聊。”
十三岁出柜，被亲生父亲送往所谓的性向纠正院，出来之后，林响的身体激素彻底絮乱。
不止身体发育速度较同龄人变慢，连身上的毛发也逐日褪去，光溜溜的身体如同长了鸡巴却没有小逼的女人，林响知道，他坏了，从身体到精神，一完好。
就这样，父亲怎么还有脸辱骂他？
他的改造计划明明成功了，是他亲手把林响改造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
被送出国后的林响开启了一段混乱淫荡的时光，他疯狂地寻找与他相似的同类，现实到互联网的距离实在太近，只需要一个注册账号便能搭建稳固的桥梁。
于是林响建立个人账号，开启交友模式，那之后，他认识了非常多的人，大家都爱跟他玩，一个又一个视频上传，慢慢的，林响成为流量极大的百万网黄，速度之快，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粉丝们的称赞呐喊一次又一次将他淹没，林响沉迷其中，法自拔。
“那种感觉就像…嗯，像是得到了非常多的，能够把我溺死的爱。”
男孩翘着腿，思考时的神情轻慢，“而且我很享受自己是网络红人这个秘密，每次在现实里遇到那种超级优秀又让我讨厌的烂人，我就会安慰自己说没关系，至少还有几百万粉丝喜欢我，哈哈，所以总的来说，还是我比较厉害～”
“几百万？”
“唔…嗯，我在其它平台也有账号。”
宋明点点头，说：“还有最后一点，都吃了。”
盘子里还剩下一些沾着沙拉酱的黄瓜丁，林响戳了两个到嘴里，舔着叉子上的酱汁，说：“哥哥会不会觉得我虚伪，或者虚荣心太重什么的？”
宋明敲着键盘说：“不会。”
林响吐吐舌头，“好吧，我就是随便问问～”
“有人这么评价过你？”
“挺多的，你认识的就有两个。”
“人都有虚荣心，你把账号运营得很好，这是实力，不用因为别人的话否定自己。”
“…我没有。”
林响眼也不眨看着眼前的男人，说：“我不在意别人怎么评价我，是不想让你误会才解释的。”
宋明听了还没说话，就见他抱着脑袋，通红的脸压在纤细的臂弯里，蜷曲乌黑的头发揉得乱糟，“其实我让你开通账号…也有想要跟粉丝们炫耀你的意思，虽然现在不这么想就是了——啊，说到这个就来气，要不还是把你的账号关了，不行的话，设为私密怎么样？”
听着男孩时而低落时而兴奋的嘟囔，宋明掰起他的脑袋，手指捻着最后一块黄瓜肉送进林响嘴里，柔软滑腻的舌头灵活地裹住食物，舌尖嗦吻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
“炫耀我吧。”
宋明视线朝下，笑得温润，“我想知道以你的实力，把我的账号运营到一百万粉，需要多久。”
林响抓着玩弄他唇舌的那只左臂，侧着脑袋，舌尖从男人指尖舔到腕间冰冷的石英表上，撩起来的黑眸潮热带水，“那得看…教授您的配合力度有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