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当天,林响早上八点就醒了。
两个损友提着东西上门帮他搞造型,偌大的客厅被折腾地乱七八糟,丝毫看不出家政阿姨打扫过的痕迹。
徐盘一边选衣服一边说:“你们约万达干啥,那里没啥好玩的。”
张欲说:“对啊,居然不约在酒店,林响,你开始装了。”
徐盘跟着揶揄:“天呐,我们响不会打算认真谈恋爱了吧!”
张欲在旁边笑得不行,林响一脚踹过去,“你俩一天不损我会死啊!”
徐盘耸肩,把挑出来的衣服丢给他,“这套和你身上那套,二选一吧,我觉得都可以!”
林响身上穿的是件圆领竖条纹长袖衬衫,衣袖半卷,里面搭配淡黄的细绒衫作内衬,裤子是亚麻系浅色,皮带把衬衫束住,恰好勾勒出他足够纤细劲瘦的腰身,整体看上去非常柔软舒适,用张欲的话来说,就是一眼能结婚的对象。
换上手里的,是足够厚实的高领毛衣,颜色介于浅灰和米白之间,胸前的毛线被编织成倾斜交的环形,图形延伸至背后,给人以视觉上的觉感,内搭是正经的衬衫,淡淡的花纹镶在丝里,下半身的深色长裤很净,极细的竖白条纹很好地修饰两条细长笔直的腿,靴筒一套,简直把冷淡风演绎到极致。
林响反复对比半响,说:“我穿这身会让你们想撕掉我的衣服吗?”
“不想。”
“撞号了宝。”
“可以回答得再快一点。”
林响翻个白眼,精致白皙的下巴从高领毛衣里抬出来,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审视镜中的自己,“总感觉这身差点味道,你们看看差点什么?”
徐盘从手机里抬头,“差啥?”
张欲翻着白眼侧身倒下,“你就挑吧!不如什么都不穿去见面好了!”
林响不理他,自己去衣帽间挑了几条围巾和帽子,尝试把细节也做到完美,灰色的贝雷帽戴上,全身的色系达到统一,林响双眼一亮,有感觉了。
“还有没其它贝雷帽?其它帽子?这个色系的就可以!”
“在底下吧,你翻翻。”
林响跟包装袋作战,张欲躺在沙发上抱着暖宝宝看热闹。
徐盘打量着林响,冷不丁问:“响,你不是认真的吧?搞这么大阵仗,我都怕了。”
“怕啥?”林响瞥他一眼。
张欲接上,“怕你被人骗呗!”
“话说你知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视频过?有照片?”
“还没提这些。”
“草,什么年代了,你不知道人长啥样就赶着把自己送上门?见过白给的,没见过你这么白给的。”
林响撇撇嘴,“他声音很好听啊,不会难看到那里去吧。”
最多普普通通咯,他小声在心里讲。
张欲呵呵冷笑两声,“你第一次当Gay啊?靠声音骗炮的事你见得还少?我说你平时看着挺精的,怎么突然变白痴了,还是上赶着白送的白痴!”
徐盘同样不解,“你以前不都是第一时间确认人长相的吗,这次是怎么了?”
林响换了顶帽子,盯着镜面边调节边说:“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不是你跟我说了那些什么通行证之类的鬼话吗。”
“我那是让你啥也不问就往上蹭的意思吗,我是说那男人没咬你的钩,至少代表他不是爱玩嫖的,你就算对人家有意思,不也该慢慢来?”
“我哪里没有慢慢来?今晚不就是作为朋友的第一次见面吗!”
“那你告诉我,你这位朋友叫什么?”
“……”
徐盘好整以暇看着他,“你说啊,不是很能说嘛。”
张欲乐呵道:“可不是咋的,这小嘴叭叭的,就显你长嘴了。”
林响连被两人怼,气得摔了帽子,“我问了!他没说能是我的吗!”
“你没问,你就是奔着上床去的。”
“赞成。”
林响沉默半响,道:“他问过我的理想型。”
徐盘:“你怎么说?”
林响:“直说。男的,温柔的,性冷淡但能操死我的。”
张欲:“是不是漏了一个?”
徐盘看过去,他说:“长得帅的。”
林响耸肩,“这是前提。”
三人对视几眼,都为自己极为外貌主义至上的现实感到可笑,不过玩笑归玩笑,徐盘还是不想自己晚上隆重赴约的好友被辣眼睛,提醒了句:“反正还有时间,你不是加他了吗,要张自拍不是什么难事。”
张欲最爱凑热闹,“同意,搞快点,顺便让我看看长啥样!”
林响心里有点不爽,但碍于两个朋友都在,没在面上发作,笑了笑,“行啊,刚好我也好奇。”
“你们约晚上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