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你们老乔家的人敢做不敢当吗?别躲在里面装孙子!”
门口来人大声叫嚣着,屋里却安安静静的,没一个人敢出来。
“你瞧你干的这事!让我这老脸都没地方搁了。”屋内,乔仲春吧嗒抽着旱烟,眉头紧锁,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台底下跪着的宝贝女儿。
“爹,我真的没有做丢咱们家脸面的事!我是被冤枉的!”
论萱草怎么解释,没有一个人信她,连爹爹也是。
她一觉睡醒不知道怎么梁友礼就出现在她的床上。
按理说,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女方吃亏,该是他们家上门去讨要说法。可估计整个上梁村的人要是知道了,都会认为是梁友礼这颗大白菜被猪拱了。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大家一听就认出这是梁禾苗的声音。
梁禾苗跟乔仲春这个外来户不是好兄弟吗?怎么突然跑来乔仲春家门口骂人了?
这乔仲春就是个炮仗,平日里谁跟他大声说上一句话,一下子就能点着,直咬着那人不放,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
今日也是奇怪,梁禾苗骂了这么久,这乔仲春怎么都不出来接话?
看来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出来面对梁禾苗了!
大家都出门围在乔仲春门口看热闹!
“禾苗,咋回事啊?”靠着乔仲春家左边的梁勇憨厚老实,虽然看不惯乔仲春娇惯女儿的样子,但秉着老好人的性格,想看看能不能从中协调一下。
梁禾苗气归气,但家丑不可外扬,他就是再气不过,也顾着往日的那点情面,没打算在众人面前揭穿,让乔仲春难做。“你问他。”
乔仲春听见梁勇问话的时候整颗心都提起来了,生怕梁禾苗就这么把事情张扬出去。他匆忙走到门口,就听见梁禾苗憋着气堵了一句。
他愣了愣,还是决定出门将梁禾苗带进屋。
见他出来,梁禾苗铁青着脸一声不发地进了他们家的门。
乔仲春对梁禾苗尴尬地笑了笑,回过头变了黑脸冲门口围观的邻居瞪眼道:“看什么看!”
梁勇早就习惯乔仲春这副不识好歹的性格,摇摇头回屋去。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散去。
有好事的人偷偷蹲墙角偷听。梁勇从自家窗户探出头来,“偷听人墙角算什么本事?别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梁勇虽然憨厚老实看起来好欺负,但他的辈分在那里。在上梁村是数一数二的大辈分,就连村长见了他都得叫一声叔公。
梁勇都发话了,那些小辈的都不敢不听,虽然有些怨言,但还是乖乖散去。
“禾苗叔,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梁友礼怎么到我床上的!”乔萱草哭着,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满腔的委屈与被冤枉被所有人不信任的绝望。
都到了这时候,还想将责任推到友礼身上,梁禾苗气得不轻。
“别说了,你给我进屋去!”乔仲春瞧着宝贝闺女的眼泪只觉得心烦,都怪自己平日里太过放纵她,以至于连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