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饭罢,苏珀琥都不曾碰过那块肉,反正这顿饭是吃得是极其别扭。
昼食后,苏柏卿总要在寝屋内躺上半个多时辰的,天气渐渐入寒,午间总会催来悠悠的几缕清冻,更填了几分困乏。
苏柏卿眯着眼渐入睡意,遥遥看着新糊上的脆烟窗纱,窗外风吹过花影摇曳,映纱之上,花枝横斜,攲然生姿。
窗上的草木铃响动,是媾女走了进来,她摇摇即将入睡了的苏柏卿,给她看着已空了的胭脂罐。“这么快就完了,等我睡醒再一起去买吧。”苏柏卿懒洋洋的说道,随即糯糯的转过身睡去,媾女只得爬上床来,继续推搡着她起身。
“好好好,现在去还不知道那铺子有没有开呢。”苏柏卿一脸奈得有些痛不欲生的。
她们早叫备好车匹,收拾一下便可出发。
媾女最近总是笑语盈盈的,日子终于又在她身上焕发出新光彩来,苏柏卿看着也极其高兴。
不过走置府门前,却看到一个不速之客——林润钰,他正木讷的待站在门前候着,苏柏卿看到他便觉倒胃,连忙和媾女串了暗门出去。但一上马车他便踉踉跄跄的追了上来:“一起吧,苏女公子。”说罢,林润钰便火急火燎的准备踏上车榻,右脚刚刚抬上来就被苏柏卿一手推了下去。
“你走开,谁叫你蹬鼻子上脸的,别不识好歹!”苏柏卿一肚子气憋着,特别不顺畅。
可一路上,林润钰都骑马追随着,像怎么甩都甩不掉的赖皮膏药,媾女又急又失望,硬生生把脸给逼得极其苦。
苏柏卿捂住她的手,朝她打了个手势,媾女立马声笑了出来。
路上,苏府的马车掉了头,朝着南街驶去,只是那林润钰还一直穷追不舍。
到了秦王阁前,苏柏卿和媾女款款下了车,特意在门前候着林润钰,只等着他的难堪来。
“我要进去,你也要吗?”苏柏卿得意洋洋的说。
林润钰不断抬头望着那牌匾上面的‘秦王阁’三字,又是吞口水又是擦汗的,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柏卿的背影消失在里门内。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赫尧川看着苏柏卿款款走进。
“借贵宝地躲躲。”苏柏卿一脸悲催。
苏柏卿早已和他熟络,便像念叨家长里短一样全部告诉了他,谁知道,听她讲出‘林润钰’三字时,赫尧川和栢琥棣很是默契的四目相对,彼此都有些激动起来。
“我帮你摆平这件事。”赫尧川笑着说。
“那也好,谢了,借你后门出去下。”苏柏卿说完便和媾女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走时媾女还不忘给琥棣行礼。
“怎么回事,虎弟?”赫尧川饶有趣味的问道。
“殿下,没想到苏将军会这么急,这么快就下棋了。”栢琥棣淡然的说道。
“我也没想到柏卿会是棋子。”
……
“原以为只是牺牲一个哥哥,没想到妹妹也将给他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