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合上双眸,深呼吸着新鲜空气,“从前,天上有一位小仙女爱上了凡间的一个人,她不顾母亲的反对,为了他下了凡……可是现在的她什么也不记清了。”
“妹妹,这就是你做的梦?”
她愣了一会儿,回了一声:“对!”
他撅着嘴,笑着说了一句:“这位仙女好傻!”
她望着天空,不解地问:“为什么?”
“因为天宫才是最好的地方!”
这时天空中飞过一只雄鹰,她看着此时的天,“你们说的天狼族到底讲的都是些什么人?”
“天狼族就是匈奴族人。”他捧腹大笑着问:“你是在从谁的口中得知有天狼这一族?”
何阙眉间微蹙,同样讲的是一个族人,为什么在他口中是另一种感觉,难道自己记了?紧接着她故意说,“是你们口中啊!”
他笑着挑逗着她的鼻梁道:“小傻瓜,是匈奴!”
何阙:“他们都长什么样子?”
他口中叼着狗尾巴草,“身长丈二,不食五谷杂粮,长年以蛇恶兽为饭;身有鳞片,杀人不眨眼。其手下军士都是藤甲……”
何阙:“这么可怕吗?”
他不以为然地点点头,“再可怕,也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
何阙:“怪不得你阿娘不让你出去!像我也不会了!”
他被笑得前俯后仰。
一上午很快就这么过去了,他告诉她下午要出去办理急事,他带她就此回到程府。
他早早吃过饭,穿上战袍牵着骏马,何阙再一次为他送行,也是这天她身穿嫣花轻纱曲据裙,一管细腰,束着披垂的发髻,两边脸蛋轻抹着浅香色淡妆,嘴上涂抹了赫色樱桃唇。
他哈哈大笑,故意伸手抹去她的红唇,“哎呦,傻妹妹啊,你竟然还画起了浓妆!”
何阙:“才……才不是什么浓妆呢!”
他笑着调侃道:“怎么是想趁机吸引郎君的欢心?”
她气急败坏地将脸上的妆容擦掉,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他勾了勾唇,眉眸中多了几份柔情,他随手摘了几朵黄花插在何阙的发髻上,不由的感叹道:“你与黄花好配啊!”
何阙的脸蛋红通通地问:“为,为什么?”
他只轻声说了一句:“黄花开遍,染上汉国的军队仿佛看到了金战盔甲,站黄沙……”
他骑上马,跟她做最后的离别,她那白皙的脸蛋上,总是掉下晶莹的泪珠……心想:“我终将是比不过她!”
他见她哭了,不忍心跳下马,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水……
程锵:“妹妹,你怎么又哭了!”
何阙:“我……我没有哭!”
他抿嘴噗呲一笑,“我是去习武又不是去打仗,干嘛哭得这般撕心裂肺?”可在何阙眼里习武跟打仗是一个概念。
鹊鸟飞过厢房的花窗,落在枝头上啾啾着,花窗内透出袅袅清烟。
“我的病好多了!”程公公手扶拐杖,试着下床缓步行走。
“是啊!”其母扶着他一步一步来回走动。
微风拂过布帘,黄花的花瓣也随之掉落在了书桌上,还带着一缕清香。“这院内黄花开得可真美!”
“还记得当年与第一次初见吗?”
“夫君,我……我好像记不清了。”
“南婉,你就像这片黄花一样美丽动人!”
她害羞低下头,脸颊微微泛红,“记得你当年你英姿飒爽,威风凛凛,我怕还配不上你。”
“南婉,说哪话!”他握住她的手,看着远边的黄花。
“只可惜当年那个英姿飒爽的少年郎再看不见了,如今只落下一身残疾的废人。”
“程岱,我可不许你这么说!”
他爽朗地哈哈大笑。
“啧!”她凶狠狠地捏着他的手臂。
“府马爷,公主殿下,二侯爷他,他又准备出去了。”
她连忙眉间紧蹙地问:“去哪?”
“回殿下,微臣也不解。”
“岂有此理!老娘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
“南婉啊,阿锵能有这种志力为汉国效力本就没有,就让他去吧!”
“阿锵现在还懂什么?”她回过头,皱着眉头说道。
“阿锵这熊孩子本来就需要到外面好好锻炼锻炼,不然又怎能知道外面的风雨长什么样呢?”
“外面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就连阿泽和蒋茹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岂能还让他去冒这个险?”
说完其母大步流星冲了出去。
“来人啊!把程锵给我五花大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