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还是走路吧。”
“哈哈,你只凭两条腿走进京城?只怕双只脚都会走废!”
“你怎么能这么说!”
不料,他便叫人抬出一顶肩舆,竟不曾想到是一台轿子,她好一阵子才坐进里面。
东阳王转过身暗自对守下们说道:“一会儿进了京城,你们一定切记不许称我为殿下!”
“殿下,那叫什么?”
“叫我四哥!”
“额……是,殿下……不……四哥!”
她撩开轿帘,看见他正和下人说些什么,心里开始有些担忧,
“你在说什么?”她问。
“哦,我正在叫人问路!”
“你也不识途?还叫我一同出来!”
听到外边的人声鼎沸她不禁好奇地撩开布帘,一座繁华似锦,雄观宏伟的京城皆在眼前,行道两旁车马粼粼,人流如织。
一个商贩正大声喊着卖玉梳,团扁,香脂,发簪……这吆喝声传入何阙的耳边,她连忙叫下人停下,东阳王得知她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就问那个小商,
“你这些玉怎么买?”
还没等小商张口,东阳王就欣然献出一个金元宝摆在他眼前,他看得两眼放光,接过元宝,手还不停地用袖子擦了擦掌中的元宝,说道:“贵公子,这些都拿去吧!”
“好啊!”
她撩开轿帘,瞪大双眼,本想只买一两个,不曾想到竟然一大堆摆在自己的眼前,她惊讶地说道:“我用不了这么多!只是想着买几个送人。”
“只要你喜欢!若是全部送人也可以。”
“这……”
她从盆子上挑选中了一个同心锁和一盒粉黛,握在手心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路途中他忽然闯进轿中,她恫吓一跳,他坐在她旁边问道,
“突然,忘记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都已经重复不止一次了!”
“何阙?何阙,好一个小飞鹊。”他大笑着又继续说:“飞鹊登枝迎春笑,东君欢然迎步伸。山川纤凝温润起,造化美人一时新!”
“我不是这个‘鹊’,我是——”正说着她在他手心上写下一个字,他皱着剑眉看着她,并问道:“为什么是这个‘阙’?”
“这名子是从小爹爹取的。”
他点点头,“是个好名字!‘阙’字入口为‘门’,里面为‘缺’,补一笔就是‘圆’,恰好为花好月正圆!”他嘴角微微上扬,闭上双眸,温柔地说:“何阙,这名字我得记一辈子!”
何阙听后不知是皮笑还是肉笑,反正是笑了。这时,他用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说道:“本王最喜欢看到的,就是你笑的样子了。”
“什,什么?你不是说你不是——”
“哦!是我!”
“你!”
“不对,我是李公子!”
“李公子,前两天称自己是丞相之子,今天称自己为本王,我真没想到你一连好几个身份,其实我都知道!”
“我的飞鹊,不对是何阙!”
“你真会开玩笑!”
“我!……怎么了吗?”
“滚犊子!”
“好!你个小妖精,我要将你带回去重罚!”
他话刚一落,她给他扇了一个巴掌。
“你!阳王的脸你竟然敢打?”他拧紧眉头问道。
她大声说道:“你若喜欢我,你就向全世界的人坦白你爱我一生一世,而不是在这里鬼鬼祟祟地你侬我侬,真恶心!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献给我万朵红花!”
“好啊!”
“这种红,是鲜红的山茶红!”
“何阙,就算我派人跑遍所有的长安城,我一定会将这万朵红,摆在你的眼前,你等我!”
“好!”
很快,夕阳西下,清风吹动了条条浮光,他送她回高府。
在途中,一个戴着斗笠的老道士握着八卦图,仙气飘飘地路过,他高声呟着道:“神卦不准不收银两!”
“算卦?”东阳王不禁好奇地跑过去问道。
听到外边声音的何阙也好奇撩开轿帘探了探。
道士捋捋胡须点了点头,并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东阳王问他道。
“一对金郎碧女,真是郎才女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