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可不担心,想知道舒晴方的行踪对于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小孤叶镇,自在堂。
看着堆满了半间屋子的绸缎、礼物,楚江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愁,想退回去又把得罪人。
舒晴方倒是比楚江淡定:“楚大哥,我们救了他,以他的身份地位,这些九牛一毛都不算什么,大可安然受之,如果我们不收,他反而还会把咱们放在眼里。”
没,收下,就让金玉楼觉得他们是唯利是图的人,未来交易起来,也方便,不亏不欠。
楚江见一向敏感的舒晴方倒是这么痛快,失笑:“还有能让你受之愧的人呢,晴方。”
舒晴方这小娃儿平日收他的东西都要几次三番的感谢,倒是对金玉楼别样对待,这让楚江面上笑,心里其实不舒服了。
“不过是个外人,又人逼迫他。”舒晴方淡淡的。
楚江这下心里又舒服了,只因那句‘外人’。
绸缎和礼物大多是市面上富贵人家时兴的品样,舒晴方嫌弃太艳太俗,指着其中的几匹道:“正红的三匹、鹅黄的、水蓝的、雨绿的、素红的、月白的、玄黑的、湛蓝的都给我留下,其余的你们挑一匹自个儿喜欢的颜色,再为扶风选一匹,剩下的全都卖出去换钱。”
碧桃选了最喜欢的果翠色妆花缎,欣喜道:“剩下也还有三十匹呢,能卖几百年银子呢公子,刚好解决了咱们的燃眉之急。”
红杏也很高兴,择了一匹玫粉色的:“只是,收了那世子这么大的礼……”
“呵,这是我和楚大哥用命换来的,他应该给的,再者,人强迫他,他自己愿意,除非他不嫌丢人,日后若要说道,也是不怕的。”舒晴方没什么表情。
红杏把舒晴方选的几匹包好放入大箱子内,他看着那三品鲜妍的大红色绸缎,心头沉重,他知道舒晴方留下三匹红缎子要做什么。
他家公子今年过了今年十五了,大君早就备好了十里红妆,订了吏部侍郎周家的嫡次子周琅为婚配,若非突遭横祸年后开春,公子就要出嫁了。如今公子身子坏了,性子也……
低眉顺眼的给舒晴方斟茶,红杏眼珠转的飞快。
心思喜想:公子这般的品貌,待身上养好了,定然不能嫁给清贵官商做正妻了,但嫁给镇北王世子做个小君,侧君,也未必是难事。
毕竟当年,若非公子年纪幼小,定会被选入宫里。
若公子有了镇北王世子那般好的归宿,他和碧桃定然也是陪嫁。
他的容色不差,收入世子爷房内,也算终身有靠了呀!
心思活络,红杏蹲身开始给舒晴方捏起小腿来:“咱们火烧眉毛顾眼前,公子养好身子最要紧。”
“不,我今儿腰也酸痛的,红杏哥哥,我想躺一躺。”
“公子我和碧桃扶您上床,慢点儿。”
楚江和扶风连续熬夜五日,把香歇雪订制的药膏做了出来。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香歇雪甚是满意,还多给了五两银子,楚江歇息了两日,和扶风准备马上进山采药。
天寒地冻,北地的山野路崎岖不平,很是难走。
舒晴方也不安,楚江和扶风养精蓄锐两日,他反而还辗转难眠,担忧楚江和扶风。
红杏见他茶不思饭不想的,出主意:“公子既然这么担心,不如,我们去求一求世子爷,他定然能派人保护楚先生。”
舒晴方咬唇:“再等等看看。”
毕竟人还没走呢,他擅作主张只怕楚江会暗怒,他最不愿意见楚江生气了。
补充一句:“求也不能求他。”
“我和扶风走了,你们两个好好照顾你们主子,如果出事,可去‘香池海’找香掌柜,他会代我护着你们。”楚江叮嘱碧桃和红杏。
舒晴方怔怔的:“楚大哥,您何时与那香粉铺子的老板关系这般的亲近了……”
声音越来越小,低落进尘埃里,眼眶有点发红。
那香掌柜的,是个小哥儿……难道楚江与那香掌柜是……相好了吗??
红杏觉得不妥:“先生,那香掌柜一介商人,他照拂怕是对药堂别有所图,我们尽力护好主子,您安心的和扶风小兄弟去便是了。”
楚江连连摆手:“不会,不可能,你们信我的,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出去采药不知多久呢,少则三日,多则七八日,半个月也不可能,你们听我的,去找香歇雪,我与他嗯……并不是多么亲近,而是有着……非常厉害的……‘老家’羁绊,我们是老乡。”
说的这么别扭,楚江解释后,碧桃点头:“奴明白了,先生快去快回,免得我们公子又要担心的几夜几夜睡不好。”
“安神丸药,我睡的床头就有一瓶子,你给你主子每夜用牛乳化开了服用,保证睡的香甜。”楚江告知后,带着扶风,背着大背包,迅速离开。
舒晴方站在后院门口,久久的望着楚江和扶风的背影。
他也好想跟着去,但他去了只能拖后腿。
闷闷不乐的被红杏、碧桃推回温暖的房内。
小孤叶镇,小江南山庄。
此住处是镇北小王爷,王世子爷金玉楼的住处。虽然在苦寒之地的山野,却有着温泉,绿森鲜花,袅袅暖云生烟,真可谓是‘北地小江南,天工乱真’了。
金玉楼闭着眼在温泉池水中泡澡,水内有两个侍奴一双红酥手为他揉腿,身后两个侍奴为他揉肩,还有一个替他斟酒,另有一个喂他葡萄。
六个侍奴,皆是一等一的俏佳人,只穿着鲜嫩色的肚兜亵裤,满头金玉珠翠,妩媚柔顺的伺候着金玉楼。
“世子爷,人带来了。”心腹管事的凑近通报。
“带进来吧。”金玉楼用热水洗了把脸,舒坦。
红杏忐忑的跟着老管家走了两刻钟,远远就看到了白皑皑的雪山松林中那一抹绿嫩鲜艳簇拥的玉池汤泉,那英俊风流的尊贵人物,那几个国色天香、穿着比不穿还诱人的尤物侍奴。
“你就是贴身伺候舒晴方的侍奴?”
“奴儿红杏,世子爷万福金安。”红杏用了最优雅曼妙的动作,甩了一下丝帕,软腰蹲礼。
他今儿穿了一身这两日快速赶制出来的小袄裙,是用上好的桃红妆花缎做的很是合身的裙子,头上也攒了一朵干桂花儿熏过的制成的绢花。
“不对啊,你是伺候他的人吗?酒楼见的人不是你啊?”金玉楼看他不顺眼,拧眉,那一日见到的,明明是个更娇小丰满些的,蠢蠢直直的,不似这个,眉眼透着掩藏的算计,表面的贤惠。
“那天跟随公子去的,是奴儿的好弟弟,碧桃,他最受公子和先生的宠爱,活泼灵巧,平日得脸的事儿也多是他来做。”红杏怯弱的道。
金玉楼冷笑,但也坦然受之:“既然你如此不被重用,本世子爷也不忍心看明珠蒙尘,你可愿意为了本世子,留在你家公子身边,替本世子,留意你家公子和那姓楚的小子啊?”
红杏悲喜交加的抬头,泫然欲泣的跪下:“奴儿谢世子爷的看重,必定肝脑涂地,为世子爷好好伺候公子,看着公子。”
金玉楼挑眉,朝他勾勾手指,红杏羞红脸,膝行过去,温顺如桂:“爷。”
“事成以后,爷可以考虑把你收房,让你做个通房,或是小君。”金玉楼捏着红杏的下巴。
嗯,长得也不,可惜,他金玉楼最不喜欢这种表面谦卑贤惠,背地里却忘恩背弃主子的贱奴。
红杏腰身一软,再没了那沉稳安静,把衣裳脱干净,主动下水,微烫的温泉里,他飘飘欲仙,痴迷的看着那个男人,如同看到了荣华富贵:“奴家~生死都是世子爷的人~”
这红杏身子倒长得不,脱了衣裳,纤长的四肢填满了细嫩的肉,皮肤白腻粉红,微冷的那股子荡漾风骚,勾引男人。
金玉楼出水,坐在池边,抓住红杏的头发,似笑非笑:“让本世子瞧瞧你这贱奴的本事!给爷含着!”
红杏跪在水中,头发被抓的生疼,他却在这受虐中享受了快感,趴在金玉楼下腹上,舔含着,贪婪的看着那紫红肉棒,舔出精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