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仕杰将自己的那把利剑脱鞘而出,防守月重轮的下一步动作。
在这小院子里,月重轮用那柄长戟反而法发挥出全力,卫仕杰的剑虽然也不算短,但是恰到好处,占了便宜。
月重轮不是没有弥补的法子,可若真要那么做了王二这院子估计也要被拆个七七八八了。既想要赢又想要保住院子,月重轮不是做不到,只是今天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思。
于是他转而问向一边的周定业:“周自成,你的剑带了没有?”
“在外头呢,我想着有你在就没拿……”周定业觉得不管对方什么情况,以月重轮的实力,让他一个人上足矣。
月重轮翻了个白眼,握紧长戟刚要起势便被王二喊住。“接着!”王二抛给他一柄极细的长刀,仅比卫仕杰的剑长了两寸。
月重轮接到手时没想到分量极重,迟疑了一下。脱开刀鞘时狭直的刀身似血般通红,刀身底部暗刻着“無災”二字。
“你这刀也不短啊。”月重轮接过的时候还在那抱怨。
卫仕杰却不管月重轮是否适应换的武器,直接攻了上来。毕竟只有趁现在,他才有赢的机会。
月重轮一手刀鞘,一手细刀,借着卫仕杰的攻击适应着新兵器,没几个回合他便意识到这是把钝刀。
他怀疑王二是在坑他。
可尽管刀钝,也并不影响月重轮的一招一式。虽然他善用长戟,但是什么兵器在他手上都是鲜活的。
直到那把钝刀刺破卫仕杰的皮肉被鲜血侵染之后,月重轮才发现刀刃逐渐变得锋利。
这是把吃人血肉的刀。
他这下便觉得有意思了起来。于是为了试刀,他将卫仕杰视作玩物。虽说月重轮一开始没能占据上风,但他后发制人且刀法阴险凶戾,逐渐将卫仕杰支配在这小院里。
“东西还在吗?”周定业坐在王二的边上,装模做样的喝着茶。
“还在。”王二也假模假式地在边上嗑着瓜子。
俩人在屋里头仿佛就像半夜投机倒把的贼一样,藏着掖着。
周定业拿出来了一个小盒子,展开是一颗丹丸:“化鼎丹。”王二刚瞅了一眼,周定业便把盖子合上了。他握着盒子说道:“可否满意?”
“嗯……”王二确实想要,但是又一副为难的样子,“可我现在也没法用。”他知道在修为没还回去之前他是化不了鼎的,除非月重轮提前死了。当然这也只是想想。但是只要有了化鼎丹,之后等月重轮拿走了那些修为,他身体里闷不出去的脏东西也好解了。这些日子王二的身上总是不自主地发沉,心里头时不时也燥,似乎有什么又堵在胸口,唯有和月重轮做过那些事情才有所缓解。可是做完之后他又时不时头昏嗜睡,也不知道到底是上了年纪还是因为成了炉鼎的缘故。
周定业没想到用化鼎丹作为交换还能碰壁,但是他也不清楚王二这意思是要还是不要:“对你而言,还有比这更好的价码吗?”
于是王二欲拒还迎地说到:“也是,只是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用。”
“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有头面的人,也不至于拿没用的东西哄你。”周定业谈生意的时候表情变了些,就连周遭的气氛也紧张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不会唬我,但是也不能保证这东西在我身上就能有效果不是?”他把玩着茶杯,“其实他的人情比你们的值钱些。”说着,王二便两眼往卫仕杰的方向看去。
周定业明白,对于平头百姓的生意人而言,选择帮和官府勾结的卫仕杰更有价值。王二坐地起价的本事他也能摸透个七七八八。
“是,是。”周定业应声接话,但他不主动讨价,想等王二自己开口。
“其实上次你身上的蛊我没祛干净。”王二继续磕着瓜子。
周定业本来还在附和,可随后瞪大了双眼,大声问道:“没祛干净?!”
这一嗓子把正吃着关东糖的王月出吓着了,屋外正打斗的两人也应声往屋里瞅。
趁月重轮分心的时候,卫仕杰尝试在他的背后偷袭。
可是男人随意一挡便化解了。
“你还是老样子。”
月重轮眉眼弯弯,笑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