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伯时紧盯着他们,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但看清他们面容的那一刻,有点懵了。
“牛护卫,张护卫,怎么是你们?”
牛继恒从胸口掏出一个鼓胀的信封,“夫人说了,让二公子按照原计划继续行动,这是夫人给您的信件。”
魏伯时接过信封,用手捏了捏,很厚很有分量。
打开信封,却见信只有薄薄两页,剩下的是一叠银票和一张拜帖。
展开信纸,信件上面的字迹是明珠的,但说话的语气是他娘的。
他猜测可能是娘的手受伤了。
心里一阵懊恼,都是他混账,弄出这些事来,害娘受了伤。
但很快,他的所有情绪都抛之脑后,整个人沉浸在信的内容之中。
“伯时我儿,
按照原计划,咱们就是要把所有都推到你头上,然后把你打一顿丢进祠堂,这段时间人打扰你,就是你秘密潜去永州归还嫁妆的时间。”
读到这里,魏伯时挠挠头,心想:娘没有生他的气?打他只是为了实施计划?那这么说来好像不打也可以吧?直接把他丢进祠堂不就行了……这顿打是不是有点多余?
屁股好像更疼了。
他继续往下读。
“此次任务时间只有半个月,所以我儿必须快马加鞭,放心,娘为你准备了上好的伤药,不必担心伤势加重。”
“到林家后,直接递上你父亲的拜帖,面见林老夫人,此次行事,你代表的是你父亲,切记谨言慎行,莫要给你父亲丢脸。”
“娘已把小件的嫁妆归拢到两个箱子中,大件的、损坏的家具则是留在府里,还有你当了的那两个物件,都按现银折算,一共一千两,赔给他们算是绰绰有余,另外多出的五千两,算是魏国公府给魏凌月的嫁妆。”
“此事,你务必要与林老夫人当面理清,并让她立下字据,按上指印,我儿熟读兵法当知兵贵神速,不要给林老夫人反应的时间,速战速决,拿到字据后,便立刻返回,娘的名声和你哥哥弟弟妹妹的未来就全指望你了。”
“另外,你须谨记,魏国公府放火的奸细还没揪出来,此事除了娘以外,你定要守口如瓶,否则,你不仅白折腾一趟,还白挨了一顿打。”
“言尽于此,期待我儿完胜归来。”
魏伯时看完信件,一颗心时高时低,最终,还是被那一句“完胜归来”高高吊起。
他脑海中回想起每次爹爹凯旋归来的场景,如天神降临般受万人景仰。
他在梦中也曾是那样的英雄。
现在,这个任务仿佛是一个通往梦想的台阶,他没有任何不情愿,反而满腔热血,就算屁股被颠的揪心的疼,他也能咬牙忍过。
因为他看过父亲身上密密麻麻的疤痕,跟父亲带着伤还要驰骋沙场相比,他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二公子,路途颠簸,要不咱们休息一会?”牛继恒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小心问道。
“不许休息!全力加速!”
“是!”
……
魏伯时走后,施樱这边也没闲着,她叫来了魏伯时的小厮——阿猛,“那一对抱月金玉梅瓶和前朝孤本你都知道在哪里当的吧?”
阿猛人倒是长得很威武凶猛,就是这胆子太小了,他以为施樱要问责,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小、小的知道。”
“好,现在你就去赎回来,我不想当铺留下任何记录,知道怎么做吗?”
“知道,知道,小的一定办妥。”
施樱很想告诉他怎么把那页撕掉或者污染字迹,但她堂堂一个主母,不能这么掉价,只能信任阿猛,让他去办。
送走阿猛又迎来了张全安,张全安是一名退役老兵,瞎了一只眼,现在在国公府干着修剪树枝的活。
他在军队时是斥候,非常擅长追踪隐匿,原剧情中为了给魏伯年报信,被女主刺瞎了另一只眼,还砍断了他的两条腿。
施樱觉得,像这种与女主对立的忠义之士都该得到重用。
“夫人,王管家白天一直在府中,吃过晚饭后去了百汇楼,听了两首小曲,还打赏了唱曲的女子,听完曲就又回来了。”
是的,施樱让张全安监视王管家,听了他的汇报,施樱淡淡一笑,“看来王管家今日心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