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怀瑜诧异的看向束同光,扬眉问:“你刚才说什么?”束同光拍了她后背一把说:“找乐子去啊。”“真的要去?”“嗯,不然呢?”束同光发现她并不是很想去的样子反而b她更为诧异,调笑说:“怎么,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寂寞伤心?”“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要去。”雍怀瑜盯着她的眼睛,她觉得这双眼睛似乎要透过彼此的目光洞察出什么来才甘心,她也畏的盯回去,试图从这些目光中去察觉到对方的意图。两个人你瞪我,我盯你,互看了足足一两分钟才罢休。雍怀瑜低声说:“那走吧。”她问:“你觉得我不应该立刻就出去玩儿?”“不是。”
对方没有解释为什么不是。束同光看着她进屋的影子猜来猜去,最终猜不出为什么。
雍怀瑜再出来汇合的时候仍是那身利落装扮,只是手上多了个钱袋子,就差在脸上写“我是有钱的雍怀瑜”这五个大字。束同光打量了半天说:“打扮好了再出门,我可不想刚退婚就被人抓住送回去。”拉着她要进屋好好打扮打扮,她说:“快走吧,等会儿宵禁了。”“天大亮的哪儿来的宵禁。”束同光扯着她的手强行扯进自己屋里打扮成时髦nV郎。
和往常不同,今天的雍怀瑜有些沉默,一路上两个人拉着手,她既没有像原来那样不管不顾的往前跑,也不像原来那样话多。你问一句,她半天轻轻从喉咙里发出一点振动表示自己听到了。束同光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但也不想去猜,她最喜欢雍怀瑜的地方就是可以直来直往,她也相信如果雍怀瑜有什么要说的,一定会对自己说。
两个人吃路边的包子,啃流水洗的果子,在城里四处乱逛。束同光想,雍怀瑜不论怎么拉着自己逛,都巧妙的避开了荣府和将军府附近,这点颇为贴心。转念一想,贴心这两个字按在雍怀瑜身上格外的扎眼,或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漫目的的逛来逛去,逛到妓院附近,束同光眼睛亮了,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喂,我们去妓院吧!”她宣布。
原本拉着她手往前走的雍怀瑜一下子扭过头,仿佛被吓到了似的。“我说,我们去妓院吧。”她又重复了一遍。雍怀瑜难得皱眉头,她想:看来这事儿就算是雍怀瑜也不行,或许是自己太出格了。心里就冷了下来,没刚才那么兴奋冲动。雍怀瑜微微叹口气,拉着她到旁边没什么人的巷子里说:“你刚才认真的?”“嗯。”她点点头,自己说这件事当然是认真的,要是不认真难道会说出来吗?
“我说你啊,这件事可不是什么小事。”难得雍怀瑜摆出教育人的脸,她觉得新奇,“你要是进去了,可就回不去了。”“这我当然知道。”“所以你下定决心了?选了这条路,未来要是觉得辛苦,哭哭啼啼想回去现在的路是不可能的。”难得她如此郑重的问自己,束同光忍住想要轻浮回应的话语,将问题在心里转了几个圈,最终点头说:“我知道。我也没打算回头。”“人都这样说。”她说,听不出是不赞同还是不相信。不过束同光也没因此急着证明自己的决心,她说:“那我们明天再来。”雍怀瑜没有反对。
束同光刚要出巷子,瞧见对方出门前涂抹的朱红sE口红被牙齿咬唇弄花了,立刻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棉纸给她擦,她说不碍事,束同光说这怎么不碍事,两个人一个抗拒一个擒拿,最终还是束同光把她双手擒拿到背后,用膝盖压着对方小腹,一只手搂住脖子,一只手用柔软的棉纸给她擦花掉的口红,一边擦一边说:“不可以咬嘴唇,会弄花的!”“我知道,我知道。”雍怀瑜因为不能举手投降,只好猛点头。
两个人没走太久,迎面撞见不知出去做什么的容星桥,容星桥瞧见这两个人想要挥手打声招呼,但是顾忌雍怀瑜的身份,最终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而束同光则目不斜视的从他身旁走过,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一样。雍怀瑜倒是面带笑容点了一下头算打招呼。
追上束同光,雍怀瑜又叹口气教育说:“就算分手了也没必要闹得这么不愉快。”束同光摇摇头对雍怀瑜说:“你不知道他,如果不这样,他就总会以为有机会。”雍怀瑜挠挠头说:“我确实不知道,但是江湖行商都讲究多个朋友多条路,你俩就算做不成夫妻,又何必做不成朋友呢。容家家大业大,他对你有情,若是有一天你处于劣势,未必用不上这份情。”“你二十八年的人生心得?”束同光反问,并非想要嘲讽对方。雍怀瑜笑一声说:“我家有人有钱,用不上这些男人的情。”束同光拍拍她的肩膀:“你知道吗,尽管你年纪b我大,但真的很不会做人生导师。这时候你应该撒谎举例说自己某年某月某日落难,全靠之前男人的一份情承蒙搭救。而且你忘记我师父是禄运来,我爹是将军了?我也有人有钱,用不上这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