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方旭在家里待了三天,许泽兰也没有跟他说过话,第四天经纪人打电话说有个剧本要他回去看看,贺方旭只得提前回了北京。
贺望诚开车送他去机场,进安检前贺方旭转身抱了一下贺望诚,压低声音说:“爸。对不起。”
贺望诚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几天我跟你妈也看了一些资料。你今年二十七岁,也没让我们为你操过太多心,但这件事确实是……超出了我们的……范围。就算我打你骂你,也没用是不是?”
贺方旭说:“是。我改不了的。”
贺望诚叹了口气:“你走吧。到北京给我说一声。”
贺方旭拉着箱子进了安检,在玻璃门那边又回头看了一眼贺望诚。他爸快六十岁了,头发半白,静静地看着他。
贺方旭喉结滚了滚,眼睛发酸,扬起手冲贺望诚挥了挥,转身大步离开。
他新租了个清静点的一室一厅公寓,项往一定要跟他平摊租金,所以算下来并没有比以前合租房的价格差太多。
到北京已是下午五点多。项往来机场接他,顺手拉过他的行李箱:“我菜都准备好了,回去炒一下就能吃。”
项往的厨艺没得说,吃完饭贺方旭收拾好碗筷,抬手抱住了项往,在他耳朵上亲了亲,然后手往下探了探,带着笑意问:“硬了?”
项往脸都红了,手也抬起来抱住贺方旭的腰:“嗯。”
“这么敏感。”
“我上次射还是我毕业那天,”项往将手从他的T恤里面伸进去,摸了摸贺方旭的背,“你那天还只让我射了一次,很难受好么?”
“真的很难受?”贺方旭又亲了亲他的嘴唇,“被我控制射精不爽?”
“爽、爽。”项往求饶,因为贺方旭的手指在他乳头上打转了。
贺方旭把项往的衣服往上推了推,最后干脆直接给他脱掉了上衣。
两颗乳头已经挺立起来了,贺方旭轻轻碰一下就能引起项往身体的轻颤。
项往弓了弓腰。
贺方旭让他跪在墙边,红绳从天花板的吊灯上绕了一圈引下来,让他的手举过头顶,引下来的绳子缠住他的手腕。
项往专注地看着贺方旭的手,那双手漂亮又灵巧。上一次他被对方用麻绳绑住时,心里只有惊慌和害怕,而现在他可以用很放松甚至是期待的心情,观看贺方旭表演一样的动作。
红绳一直缠绕到手肘,每一圈之间打了漂亮精巧的绳结。
贺方旭放开撑着他胳膊的手。
项往不能卸力,因为吊灯并不结实,可能他稍一放松就把灯扯下来了。
他完全可以确定贺方旭是故意的,公寓不是没有更结实的架子。
贺方旭拿着另一截红绳,状若惊讶:“裤子没脱?”
项往低低地笑了一下:“请您帮我脱掉裤子?”
贺方旭微挑眉:“帮?”
项往垂下眼,重新说道:“请您脱掉我的裤子。”
贺方旭把手里的红绳放在项往的手里,然后解开他牛仔裤的扣子,动作缓慢地褪下他的裤子,一直褪到腿弯:“抬腿。”
项往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将重心微微便宜,抬起了一条腿,等换到另一条腿的时候他才琢磨出贺方旭的语气。
这不是跟训狗口令差不多?
他全身只剩下一条内裤,前端洇出深色的水痕,贺方旭“啧”了声:“发情了?”
项往臊得脸红,躲闪着不敢看:“对不起。”
贺方旭取下另一条红绳,抬起了项往的小腿,折上去缚紧,另一条腿也同样如此。
项往的皮肤其实偏白,紧实的肌肉中勒进一根根红绳,显得肤色更白,颜色冲撞在一块有着十足的艺术张力,性感极了。
项往全身的支撑点都在两条膝盖上,他努力控制着平衡,内裤上那点水渍越洇越开,他轻轻地吞咽了一下,喉咙发出细微的水声。
贺方旭弹了一下他的内裤边,往下拉了一点,让勃起的龟头露出来,内裤边卡在他的阴囊下面。
他拿手机调出计时器,横放在项往面前。
“试试你能坚持多久,好不好?”
项往有点受不了他这种哄小孩似的语气,轻轻点点头。
贺方旭其实也不轻松,他得一直注意着项往的状态和胳膊的发力方向,以防他真的支撑不住将吊灯拽下来,虽然项往并不是完全跪在吊灯下面,但即使是溅起来的残渣,打在人身上也不是开玩笑的。
项往一开始还能跟贺方旭说几句,但后面就没太多精力了。膝盖下面垫着厚厚的毯子,他的视线落在飞快变动的手机屏幕上,脸上滚落下几滴汗珠。
胳膊还能偷偷懒,轻轻地将重量交付一部分在绳子上,可膝盖的压力几乎在冲击着他的毅力。
项往的柔韧性不好,甚至可以说很差,双腿弯折太久时间也是一个很大的压力。
身上覆着薄薄一层汗。项往闭了闭眼,睫毛上的汗水也落在了地上。
项往并不痴迷被捆缚的感觉,但他以这样一个似乎受刑的姿势跪在贺方旭面前,阴囊下紧绷着的内裤边磨着那块皮肤,性器硬得发烫,这真的很羞耻,那点羞耻和紧张刺激着快感不断袭来。
等他的身体开始前后轻晃时,贺方旭扶住了他酸痛的胳膊:“休息一会儿。”
项往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嗯”了一下。
“怎么样,什么感觉?”他们还在一种略显尴尬的磨合期,贺方旭要一次次试探项往的临界点,以及他会因什么而得到快感,又会因为什么而感到痛苦。就像嗜痛者的惩罚不能是往死里打他一样。
项往说:“很羞耻吧,你盯着我看的话。很累,感觉我跑十公里都没这么累。”
贺方旭点了点他翘起的下身:“这里呢?”
项往脖子都有点发红:“你……”
“嗯?”
项往咬着下唇:“这么说有点文艺,你这样绑着我……这种姿势……让我有种‘献祭’的感觉,有种……赎罪感。其实很舒服,心里很放松。”
贺方旭放开了托住他胳膊的手,亲了亲他的额头。
于是项往又不得不支撑着疲惫的身体,陷入异样的折磨中。
他有点看不清手机上的数字,脸上已经全是汗,落在睫毛上弄的他眼睛很酸,他用力眨了眨眼睛,低声问:“可以擦一下脸上的汗吗?”
贺方旭用纸擦了擦他的脸。
到最后他纯粹依靠着毅力在支撑,脑子已经反应不过来他在干什么了,直到身体猛地向前晃了一下,他瞬间从迷糊的状态中惊醒,发现贺方旭已经托住了他的胳膊,并且很快地解开了胳膊上的绳子。
项往皮肤容易留痕,解开后胳膊上还残留着道道红痕。
贺方旭慢慢地将他的胳膊放下来,然后轻轻拉了几下,缓解肌肉的疲劳。
项往的手很冷,贺方旭将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轻轻摩擦着。
然后他又解开了项往腿上的绳子。
项往的头靠在贺方旭的胸膛上,低声问:“多久啊?”
“三十三分钟。”
“我是不是很差劲?”
贺方旭笑了一下:“你从小到大的学习成绩应该都在班级前五名里面吧?”
项往回忆道:“八岁以前不是。”
“八岁……”贺方旭不知道怎么说,“所以床上的事也想要第一么?”
项往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我想让你高兴。”
他的眼睛里只装着贺方旭一个人,这是一双迷人而深情的眼睛。
贺方旭用手遮住了项往的双眼:“别这么看我,看得我都硬了。”
项往胆大包天地摸了摸他的胯下:“我不看你你也硬了啊。”
贺方旭板起脸:“有没有一点小奴隶的样子了?那天你说话我可还没罚你。”
项往也敛起笑:“我很尊敬你的好不好?是你自己一直要损坏自己的形象。”
贺方旭问:“其实我以前没跟sb玩过,你会觉得我太不严肃了吗?”
“我屁股疼了快一周。”项往说,“你知道你的力气有多大么?你一说惩罚我腿都软了。”
贺方旭抱住他:“这么害怕?”
“印象深刻。”项往回答。
贺方旭若有所思:“那看来偶尔揍揍你有助于我立威。”
项往看着他的表情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要干吗?”
贺方旭站起身:“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