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课铃声响了之后，项往转身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关键词。
写的时候总能感受到贺方旭灼热的目光落在他的腰臀处，项往很不自在地转回身，接着讲上节课中断的部分。
下课后项往收拾好东西出去，贺方旭跟在他后面。
项往低声说：“你别来学校了。”
贺方旭漫不经心地说：“你怕什么？”
“你不怕被认出来？”
“我是问你。你怕什么？”
项往盯着地面，过了会儿才说：“我怕丢人。”
贺方旭嗤笑一声：“嫌我给你丢人了？项老师，我真想在这就把你扒光了。”
项往双手猛然握紧，抬起头。
“或者当着那个女博士的面？我确实比不上博士，但是他知道你跟狗一样被我操么？她能让你高潮么？”
项往眼前闪过管彤的脸，他喉结微动，慢慢地说：“你误会了……”
贺方旭弯下腰，在项往耳边轻声说，呼吸的气息打在他的耳根。
“你现在问问她，接受乳头上穿着环的老公么？”
项往呼吸几乎停滞了，茫然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有认识他的还会抬手打个招呼。
他绷紧了下颌，脑子里一片空白。
学生下课后走得飞快，不到十分钟楼道便已经没什么人了。
贺方旭按着项往的肩膀，带着他走进厕所，关上门，使劲抬了抬他的下巴。项往的骨头发出“咔吧”的响声。
贺方旭看着他的脸，一只手解开项往的裤子，手伸进去从小腹开始摸。
“项往，你就是这么当老师的。”贺方旭带着笑意说，“你要脸吗？”
项往的手指死死扣在手心，过了一会儿突然弯下腰，吐了起来。
他吐了好半天，但其实什么都没吐出来。
贺方旭面表情，点了一支烟，但只是夹在指间并没有去抽。
他等项往站直身体，单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
贺方旭看着他，动了动唇，没有说话，将手里那支烟送进项往的嘴里，转身推开门走了。
项往取下烟掐灭了，在厕所里又站了一会儿才出去。
项往没有直接回家，去超市买了些土豆和牛肉，拎着回家。
贺方旭这回是真的不在。
项往蒸了点米饭，等牛肉焖了半个小时后，门响了一声，贺方旭回来了。
吃土豆牛腩焖饭。项往直接盛出来，两个人坐在餐桌上沉默地吃。
吃完后贺方旭收拾了碗筷。
项往修改好PPT，看了几篇课题相关论文，便已经晚上十点了。
贺方旭坐在书房的另一张椅子上看书，项往只能看出来是一本很厚的书，但看不到书名。
这段时间贺方旭没有在他这里留过夜，项往不知道他要怎样，关了电脑，出了一个音便被截住了。
贺方旭的手指还搭在书页上，几乎带着温柔的笑意说：“去收拾好你自己。”
项往明白他的意思。
贺方旭现在的态度有种风雨欲来的味道，他几年前就是这样，越生气越平静。但项往根本琢磨不出来他到底因为什么生气，是管彤么？可他们确实什么都没有。
“你听我说——”项往走到贺方旭面前，“我和管彤只是朋友，我对女人根本硬不起来你知道的。”
贺方旭往那本厚书里夹了张纸条，合上书，坐直身体：“嗯？”
项往终于看清了这本书的名字，一个出版的，似乎是古代背景，大概是他接的新戏。
“我们不能这样，你和由思莹——”
贺方旭留在书的硬壳封面上的手指点了点，似乎很有兴致地想要听他接下来的话。
项往继续道：“如果你和由思莹在一起，我们应该直接结束。”
贺方旭抓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甩在后面。
项往的后背撞在墙上，吃痛地低喊了一声。
贺方旭隔着上衣狠狠按压揉搓着他左胸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尖，低声说：“裤子脱了，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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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愚人节前一天，我已经和贺方旭认识将近两个月了。我躺在他房间的床上看书，贺方旭坐在凳子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明天愚人节，我给自己放一假吧，就当放松了。”我懒洋洋地说，贺方旭这边的房间朝阳，夕阳还没落下去，落在身上有种凉飕飕的暖意。
“你说这话……”贺方旭看了眼日历，“我以为今天是愚人节。”
我笑了一下。
“你说真的啊？”贺方旭用脚踢了踢我的小腿，“那你来给我探班吧，我都没人给我探过班，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