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一周，项往上课的时候都有一个奇怪的戴帽子口罩的高个子男人坐在第一排，只看眼睛和气质就知道是个大帅哥。肩宽腰窄，连身材都好到爆炸。
修这门课的学生都很好奇，甚至连带着项往的同事都若有若地过来打听。
“你们教室那个……个子挺高的人是谁啊，是不是认识你？”
项往说：“不知道，可能是外校来蹭课的吧。”
项往从来不点名他，也不让他离开教室。男人也不和别人交流，全程不玩手机，只是看着项往。
眼神放肆甚至有些下流，压迫感十足，项往的压力一天比一天大。第一天来的时候项往还怀疑他来到底要做什么，已经做好了会被羞辱的准备，但是他什么都没做，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过。后面几天他越来越法承受贺方旭目光的压力，有时候上完课甚至会觉得胃抽疼，大汗淋漓地出去。
下课后项往去吃饭，同事走过来，聊了最近学校某个专业报名升为省重点的工作进度，又胡乱拉扯着说了些别的事。
项往吃得清淡，同事比他大五六岁，笑着说年纪轻轻这么养生。
他抬头说：“这几天老毛病犯了，胃疼。”
“你今年都三十了吧，”同事说，“早点找个合眼缘的定下来，你们还能互相照顾。我认识个博士刚毕业的女孩，也快三十了，人长得漂亮，个子高，配你。我把微信推过去你们认识一下？”
“再说吧。”项往答道。
项往本来就年轻，不端着，头发贴着头皮，说是这样凉快好打理，混学生堆里都看不出来是个老师，跟学生的关系很随和。
有一天项往讲完了备好的课，布置了一个很简单的随堂作业，大部分学生都写完了，忍不住问他那个高个子男人是谁。
“都一周多了，一直坐第一排。您没发现好多人现在早到都不为抢最后一排了么？”
项往笑了一下：“我点名表上没有他的名字，不知道是谁。”
学生看出来他不想说，遗憾地叹了口气。
课间项往去洗手间，被人拉进厕所。
外面学生挺多的，男人脑后扎着一个随意的小揪，露出来的双眼冷淡地看着他。
项往差点站不住，低声问：“你疯了？这么多人。”
贺方旭说：“这不好么？你爸妈现在觉得我能不能配上你？我现在摘下口罩走出去，外面一半人都能认出我是谁。不到一个小时，就有很多人知道我和你在厕所乱搞。你爸妈也会知道。”
项往用脚抵着门，怕有学生进来看到贺方旭：“你要我做什么？”
贺方旭嗤笑一声，问了他的家门密码。
项往回去上课，贺方旭没有回来。
项往下午回到家里，本来觉得贺方旭应该不会过来，但是一进门就被一只手遮住了眼睛，贺方旭用黑布遮住他的眼睛，近乎强暴地上了他。
没有扩张，没有润滑，性器就这样强硬地挤进项往的身体，他的额头沁出了汗。
项往像一条狗一样，或者说像个畜生。贺方旭只拉下了他的裤子，屁股甚至都没全露出来，就将他按在沙发上操弄。
他的头发短，贺方旭将他的脑袋按在柔软的枕头里。
有一瞬间项往觉得自己可能会直接被闷死。
他甚至还在想如果他真的死了，明天媒体会怎么报道，贺方旭怎么办？
一个正当红的演员，因为意中闷死床伴而锒铛入狱。
项往又有点想笑。
等做完一次，项往挣扎着爬起来，把裤子提上去，凑过去抱住了贺方旭，双手插进贺方旭弯曲的半长头发里。
贺方旭又一次拉开了他的裤子，巨大的性器从还未合上的地方操了进去。
项往低下头，闷哼了一声。
同事又跟他提了一下那个女孩，不方便再拒绝，只能先加上了微信。
消息验证发过去，对方可能还在忙，没有通过。
上课的时候贺方旭还是来了，就坐在第一排中间，穿着黑衣服。
项往看出来他心情不太好，即使只露出了双眼。
课间他听见学生们在讨论八卦，隐约听见了贺方旭的名字。
项往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娱乐新闻，标题是贺方旭和另外一个很火的女演员的名字，官宣什么的。
他还没来得及点开去看，桌子便被敲了两下。
他抬起头，发现贺方旭从前门走了出去。
项往等了一会儿才站起身，也跟着走出去。
“厕所不干净……”项往说。
贺方旭停下脚步，转过身，像是笑了一下：“我们少爷嫌脏了。”
项往目光微顿，看着他走过来，忍不住退了一步。
“嫌脏是么？”贺方旭说，“那跟我回教室，在讲台上，最干净了，一点都不脏。”
项往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常年跑健身房，力气不小，贺方旭只拉着他走了几步，便被项往反握住手腕：“我们去那边的楼梯，那边没人。”
他们去了楼梯那边，项往不知道贺方旭要跟他说什么，沉默地站在墙边，看着窗户。
贺方旭看着他说：“你知道么？”
项往转回头。
“——你鸡巴翘起来了。”
项往的脸和脖子“噌”一下红了，满脑子回响着贺方旭的那句话。
他沉寂的性器在贺方旭说出那句话后立刻起身立正，行礼似的冲着贺方旭。
贺方旭又说：“你真是个贱货。”然后从楼梯走下去了。
项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后面有学生过来，问了一句：“项老师，上课有一会儿了。”
“嗯，我知道了。”
项往脑子里都想着贺方旭那两句冷淡的话，和说话时嘲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