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梦里梦外,是一声接着一声的急切呼唤,涂浅冷汗涔涔的躺在床上,睡颜极度不安。
“午哥,两天了,殿下她……不会有事吧?”云酉担心道。
许言午沉默了须臾,转言道:“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
云酉恹恹地“嗯”了一声。
“地牢那边呢?”
“果……”
话毕,两人同时沉默,良久,许言午再度开口。
“这么个大活人,总不能凭空消失了……你回去再仔细探查一遍,许是哪里疏忽了……”
“哦……那什么……容我多问一句,殿下……真有那么在乎他?”
“换你失踪,她也会如此。”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言午哥,你跟着殿下这么些年……不会、叫那小白脸捷足先登了吧?”
许言午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翻脸道:“闲着聊就滚去找人……”
“誒,我说……你这动不动就踹人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了啊?”
“你嘴不碎的时候。”
“誒!我说你……”
“我怎么?”
“没怎么……就是、许久不见……脾气见长啊……”
“你再感受一下?”
“那倒不必!那什么……你忙你的……我找人去了。”
说罢,云酉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转身出去了。
许言午回过头来,看着梦呓不断的涂浅,他认命地拿起帕子,轻轻替她擦拭着额间冷汗。
突然,涂浅睁开了紧闭的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阿巳……”
涂浅大口喘着气,惊魂未定之余,脑中飞快过了一遍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许言午默默抽回手,眼中一抹黯淡转瞬即逝。
“醒了。”他说。
“嗯”,应罢,涂浅愣怔了一瞬。
忽而,她猛然坐起身来,急道:“许许……顾巳呢?王景迎说她把顾巳抓走了……”
“你放心,我已派人去找了。”
闻言,涂浅摁了摁隐隐作痛的眉心,倦声道:“怎么回事?我这是……气急攻心?不慎……晕倒了?”
许言午心虚地避开了她的目光,淡定道:“你……连着几日忙碌,本就疲累,那日又……情绪激动,所以……”
“我睡了多久?”涂浅打断他的话问。
“两天。”
“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