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普照。
姜鹿听着捣药声醒来,起身下榻,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草草洗漱一番,她便寻着捣药声找出门去。
药舍旁,陆哲斜对着她而坐。
他只一心捣药,似是没有察觉她的到来。
姜鹿微微歪偏着脑袋,嬉笑着朝他打了个招呼。
“早啊!陆哲。”
“抬头。”
“嗯?”
“日上三竿,不早了。”
“喔。”
“你很闲?”
“是有点儿……”
“过来看火。”
“喔,好……那……那个……原来你是药仙啊?!”
陆哲低垂着眼皮,半点儿都不想搭理她。
姜鹿朝他靠近,“你怎么不理人了?”
“不想理,便不理。”
他淡淡的说。
“那现在……怎么又想理了呢?”
看着她别扭的样子,陆哲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掂量着用词,颇为委婉的说道:“其实……你不必如此,凡是我说出口的话,定当不悔。”
闻言,姜鹿笨拙地发问,“喔……那……那你何时践行约定啊……”
“你以前说话也是如此这般?”
“呃……这不是……初次表明心迹,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羞涩嘛……”
“你竟知道‘羞涩’二字?”
“看不起谁呢?我也是跟过先生的好么!!”
“嗯……你如果不想看火,可以回去睡觉……一大清早的,尽量少来我跟前晃悠……”
“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是……癔着了?”
“你可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呀,白瞎了这张脸……”
“嗯?”
“嘿嘿……那……那什么……我听那位潋滟姑娘管你叫‘阿哲’?”
陆哲叹了一口气,颇有些奈。
“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鹿挠了挠头,略有些窘迫。
“要不……要不我也叫你阿哲吧?”
“随便你。”
陆哲语气平缓波。
“可是……叫阿哲的话……岂不是和她们没有任何区别了?”
闻言,陆哲已然不想继续搭理她。
“嗯……那叫‘哲哲’?可是‘哲哲’听起来会不会有点儿过于肉麻了啊?!”
陆哲手里的捣药棒子随着“哲哲”声罢,重重的磕在药钵沿壁,发出了一声闷响。
姜鹿宛若未闻未见,继续叭叭。
“不说话……那你到底是应……还是不应啊?”
陆哲起身,把捣好的药沫倒进冒着热气儿的药罐子里,连个眼神都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