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胆大妄为的根本原因就是他作为七级的战斗系异能者,在末世里是对抗丧尸的重要战力,尽管林承安大动肝火,也不可能真的弄死他,而是把他赶到了巡逻队负责最危险的基础防护工作。
陈强想起林承安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就来火,表面上还得装孙子,点头哈腰,结果职位被降,在这里当苦力。他愤恨地想自己早晚会把林承安弄死,接管整个基地,然后把季随那个贱人好好折磨一通。
陈强自视甚高,一个人违反规定开着车想偷偷杀几只丧尸拿到晶核提升自己的异能,却没想到导航失灵直接把他往丧尸堆里引。在丧尸的围攻,他迫不得已弃车逃走。陈强的异能是暂时强化自己的身体,但这段时间他养尊处优,沉迷酒色,战斗能力弱上了不少,一番搏斗很快落入下风。
陈强慌不择路地逃跑,异能的时效已经到了,他全身脱力,几乎是瘫倒在地。所幸他已经利用地形把丧尸甩开了一段距离,陈强急忙发送了求救信号,等着巡逻队的其他人赶来支援。
陈强艰难地向基地的方向前进,江良独自一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江良是基地出了名的老好人,作为高阶的疗愈异能者,从不仗势欺人。不管是异能者和普通人都一视同仁,尽力救助,在基地里很有威望。但江良战斗能力很弱,职位却在基地只低林承安一头,统筹着整个基地。陈强觉得他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只知道装善良收拢人心,当个缩头乌龟,安排其他人去拼命。加上林承安是个精神不稳定的疯子,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根本不在意为他办事的人到底是谁。因此陈强几番挑衅,想要把江良的位置取而代之,好更上一层楼。
江良对他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没变过,就像对其他人一样,彬彬有礼,温文尔雅,陈强的找茬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这让他非常恼火。
陈强虽然想不通江良怎么会突然出现,但他现在情况很差,吼了一嗓子让江良过来帮他。
江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陈强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突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居然感觉到了对方的杀意。
在陈强疑惑而惊恐的目光下,江良终于动了,他把子弹上膛,举起了枪,陈强的胸口被射中。
“打偏了。”江良遗憾地说,他实战太少,枪法不是很准。
“你TMD想杀我?”陈强意识到江良真的想对他下死手,拼命扑了过来,想要抢夺手枪。掏出的小刀扎进了江良的手臂,划出了一道很深的痕迹。
江良似乎感觉不到痛,他轻易地把本就没多少力气的陈强打倒。巨大的动作刺激到了陈强胸前的伤口,他痛得呲牙咧嘴,摔倒在地。江良又开出一枪,打在了陈强的腿上,彻底废掉了他的行动能力。
江良察觉到了不远处传来的丧尸嘶吼声,也许是压抑太久,江良对着这个必死疑的人吐露了一点心声。
“我听说了你在基地对季随做的那些事情,所以你该死。但你知道吗?最该死的人是林承安。”
江良似乎把陈强当成了靶子,发泄般地往他身上又补上了几枪,彻底打断了陈强的呼救声。
追上来的丧尸一拥而上,抢夺着新鲜的血肉,江良慢慢撤退,看着陈强被彻底撕碎,听见动静的巡逻员才姗姗来迟。
江良捂住了受伤的左臂,告诉巡逻队他在附近看到求救信号赶过来救援。没想到陈强对他积怨已久,恶从胆边生,居然想要借着机会除掉他,他不忍出手被割伤后尽力逃走,陈强反倒是自作孽被丧尸追上杀害了。
“毕竟是我们的同伴,没从丧尸手里救下他是我的责任。”江良自责地说
陈强人品恶劣,嚣张跋扈,小人得志想要上位的心更是人尽皆知,巡逻队自然知道他是什么德性,他的死甚至有点大快人心。他们宽慰了江良几句,用火力击退了丧尸群,护送着江良撤退回了基地。
“只是意外而已,你不要太难过。”季随过来安慰这个为数不多的朋友。
江良常年戴着眼镜,有一种儒雅的气质,他对着季随微微一笑:“我没事的。”
“你的伤口还好吗。”医务室里备着许多医疗用品,季随主动替他清理伤口。
“你也知道我不怎么上前线,其实还挺痛的。”江良的呼吸很沉重,他试探性地拉住了季随的手,在伤口被消毒酒精触碰到时紧紧握着。
季随慢慢地替他包扎着,鲜血从江良手臂渗出染红了绷带。
季随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人好好说过话了,他恍惚地回忆起前几天还活着的陈强。虽然陈强是个烂人,但季随心里隐藏起来的伤口还是被戳到了。
“这个末世里,生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江良不经意拉近和季随的距离。
“像我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资格活着。”季随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江良循循善诱。
“我离开这里的三年过得很好,真的,就像是一场梦。”季随喃喃自语。
“可你现在为什么在自我毁灭。”江良拨弄着季随耳边的碎发。
“我在努力地活下去啊,不惜一切活下去。”季随的眼睛开始湿润。
“你现在真的很不好。”江良流露出一副担心的神情。
“他是为我而死的。如果我不好好活着,他的牺牲又算什么。”季随艰难地说着,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你为什么这么伤心?你真的爱上他了?”前所未有的嫉妒占据了江良的内心。
林承安听到手下的汇报,来到医务室准备关照一下江良。医务室里被屏风隔绝开来,林承安在门口问了一句:“江良,你在里面吗?”
听到林承安的声音,季随下意识地想要挣扎,江良却在他耳边低语道:“不要出声,你想他要是看到我们两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发疯的。”
“我在里面处理伤口。我的伤势可能要修养一段时间,不过陈强死了。”江良回答了林承安的话。
江良饶有兴趣地欣赏起季随紧张的表情,微凉的手指在他赤裸的身体上游走。
“死了就死了吧,谁让他倒霉。”林承安皱起眉头,想起陈强觊觎季随的事情。
季随根本不敢出声,江良变本加厉,抓住季随疲软的阴/茎,在手中揉搓起来。
“你好好休息吧。”林承安敷衍了几句,直接转身离开。
“你说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在偷情啊。”江良紧紧地盯着季随,眼里都是疯狂之色。
江良有很严重的洁癖,即使是在末世资源紧缺的情况下,也保持着严苛的卫生习惯,这也是他几乎不出外勤的主要原因。
但他把季随的阴/茎含进嘴里的时候,好像完全忘记了这一点。
江良努力取悦着口中软趴趴的阳/具,手轻轻抚摸过底部的囊袋,很有技巧地揉/捏着附近的筋肉。
强烈的屈辱感让季随的眼泪滚滚而下,但他控制不住起了生理反应,阴/茎慢慢立了起来,直挺挺地戳在江良的嘴里。
江良用舌头反复在马眼中扫荡着分泌出的透明浊液,没有受伤的手不安分地摩挲着季随大腿内侧的软肉。
曾经季随被人堵在小巷的尽头,推倒在脏兮兮的地上。季随把书包护在背后,里面藏着他好不容易攒出来的学费。
带头的黄毛轻而易举地抓起季随的右手,让他动弹不得。黄毛亮出小刀压在季随的脸,瞬间划出一道血痕。他看着白/皙到仿佛透明的脸上有了一抹红,血痕慢慢渗出血珠,一时间有些入迷地伸手擦掉了。
“呦,手感不。”黄毛咂舌道。
“真的呀?”
“让我也看看。”
旁边的人哈哈大笑,不怀好意地把手伸进季随的衣服和裤子里,像蛇一样在季随的身体上游走,油腻而粗粝的触感几乎遍布了全身。
季随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呕吐的感觉,但四肢都被人紧紧抓住,力反抗。
“是挺滑的。”
“别说,这小白脸长得确实不。”
“去卖屁股应该能挣不少钱吧。”
“你不会是想捅他的屁/眼吧。”
“关上灯不就是个洞吗?也能爽。”
他们围着季随的身边,叫嚷着一些污言秽语。
“发育的还挺好。”黄毛看着季随粉/嫩但尺寸客观的阴/茎。
“还是粉的呢。”旁边的人啧啧称奇。
黄毛出乎意料的动作把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他居然把季随的阴/茎握在手里把玩了起来。季随受到了刺激,纤细修长的腿蹬了起来,激烈地反抗着。
黄毛看着身下的人愈发脆弱的神情,更来了精神,变本加厉地一路向上摸到了胸口,拨弄着他胸前的乳珠。
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气氛变得有点诡异,一群不良少年口干舌燥,直勾勾地盯着衣不蔽体的季随,心怀鬼胎地对视着。
“喂!那边的人。”
一句有力的叫喊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小流氓应声望去,只见来人背着光从巷口走了进来,只能看清一个高大的轮廓。明明是大夏天还裹着一身长袖长裤,口罩把脸遮得严严实实。
“哪来的人在这里逞英雄?”
黄毛淬了一口唾沫,拿起刀猛地冲了过去。
男人身体一偏,就轻易地躲开他的动作,利落把黄毛的手扭过去,伴随着惨叫,黄毛手上的小刀应声掉落。
他一个膝踢狠狠击中黄毛的腹部,黄毛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口中还呕出了不明液体。
其他人本来就是假把式,一看向来身手了得的老大这么轻易地被打倒了,有些退缩地互相推搡着。
男人岿然不动,只是低头瞥着黄毛痛苦的表情。黄毛被威慑的眼神吓住了,弓起身子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其他流氓一哄而散,赶紧绕开这个莫名出现的男人逃走了。
季随捡起掉落的背包,拉开已经掉漆的拉链,检查了里面的东西,确认没有丢失后庆幸地舒了口气。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头发凌乱,眼睛红肿,衣服松松垮垮地盖在身上。
“你要报警吗?”男人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只是问了一句。
季随很清楚报警别说抓不抓得到人,抓到了连个猥亵罪都判不了,他自认倒霉摇了摇头。
“谢谢你。”季随十分感激他的出手相助。
男人也不再多说,只是从兜里掏出了湿纸巾和消毒喷雾,十分嫌弃地把手来回擦洗,然后把东西扔给了季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