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宣临渊好整以暇地翻阅薛澄静的个人资料时,薛澄静正躲在大楼安全通道,跟闺蜜徐妍妍通电话。
“澄静,你这里信号不好吗?我怎么觉得你声音断断续续的。”
薛澄静只能往外走了几步,靠在楼梯口:“我在宣氏集团,给宣临渊当保镖。所以之后能照顾雨夜的时间就会少了,只能拜托你和你家小公主,多担待着点。”
“这个没问题,我一会儿就接雨夜一起住……等下,你给宣临渊当保镖?疯了吧?你不怕被他发现你生了他的崽啊?”
“说来话长,之后再跟你解释。”
薛澄静刚说完,谁料眼前冒出一个轻飘飘的人影:“躲这里做什么?既然报了到,就赶紧做事,我宣临渊不养闲人。”
薛澄静在宣临渊背后,疯狂翻白眼。
刚跟着回到办公室,没等薛澄静反应过来,就见宣临渊反手关住了门,还把门锁上了。
“你想干什么?”薛澄静警惕地问。
“给我换药。”
宣临渊指了指自己后背,伸手解开衬衫衣扣。
“我只是个保镖,不是医生,宣总找人了。”
“这点伤不用特地请医生来,否则我奶奶又要大惊小怪,以为我伤得多严重了。少废话了,赶紧换。”
薛澄静三分钟前还信誓旦旦说“不出卖肉体”,结果现在眼睁睁看着宣临渊的肉体出现在自己眼前。
直到薛澄静看见宣临渊背上的伤,这才收起了心猿意马的浮想。
“你管这叫不严重?”
这人后背上,有深可见骨的一道刀口,嚣张而狰狞地划过他整个背脊。
“原来那天,你伤得这么重……”薛澄静忽然有点后悔,那天不该带着他一路狂奔这么久,更不该任由他一个人坐出租车回去。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换完药,刀口被白色绷带所掩盖,薛澄静这才有意意地打量宣临渊的腰背。
当她眼里瞄过那条劲瘦腰线时,忍不住眼神一顿,脑中浮现出了某些画面。
薛澄静发呆的模样,透过旁边的落地窗影子,映入宣临渊眼底。
他轻微笑了一下,脑中想起了薛澄静的个人资料。一个六年前被驱逐出家的薛家大小姐,在消失了六年之后突然出现,她想做什么?
宣临渊忽然说:“收拾一下,跟我出门。”
“去哪儿?”
“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哪儿这么多话。”
“我不过是想精准判断一下,往返需要多少时间,以及结束大概在几点。”薛澄静笑意盈盈,“忘了告诉宣总了,我在人事那里签约的工作时间,跟贵公司其他职工一样,朝九晚五哦。”
宣临渊脸色骤然转冷:“朝九晚五?你意思是我请了个朝九晚五的贴身保镖,然后供着养着?你对贴身保镖有什么误解?难道不是全天候跟着我?”
“宣总,既然招聘公告是以集团名义发布的,那我的工作时间自然是跟着集团走了。而且谁不知道宣家住所宣湖庄守卫森严,如果宣总按时上下班,我保证你不管在家里还是在这里,都能得到极好的保护。”
“那如果我说,今天的晚宴一定要你参加呢?”宣临渊盯着薛澄静的脸,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的嘴撕烂。
好好一张脸,长了一张嘴。
“延长工作时间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宣总,要记得加钱哦。”
宣临渊冷脸走出集团,可以看出他心情要多差有多差。
金碧辉煌的酒店宴会厅内,宣临渊一出现,就引起了所有人注意。
原本,以宣临渊的身家地位和颜值身材,就已经是人群中的焦点了,现如今,宣家二少遇袭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宣临渊疑成了焦点中的焦点。
就在宣临渊拿起一个酒杯时,他的手被薛澄静重重拍了一下。
“你背上的伤还没好,至少一个礼拜不能喝酒。还有,不能抽烟不能熬夜。”
宣临渊脸都快跟香槟一个颜色了。
“薛澄静,你管我?”
“怎么了?我是你保镖,我当然要尽本分了。我可不希望还没拿到工资,就见不到自家老板了。”
薛澄静义正严辞,明知宣临渊眼珠子都快黏在那杯香槟上了,却还是当着他的面,将酒杯一点点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