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购买罗斯奴隶单单是因为他的一头金发让他想起了某人。不过就算是最贴身的从者这回也没有揣摩到主人的心意,大家都觉得他只是把那个小炮竹一样的法兰克小子当傻子耍。
撒拉逊的王公们虽然常年跟十字军打得热火朝天,这并不妨碍他们搜集金发的西方人填充自己的后宫。这跟法兰克贵族们喜爱漂亮的波斯纺织品并本质区别。世人都喜欢颜色鲜艳样式华美的东西,法兰克王公和他们的骑士虽然该死,但他们的女人和少年,尤其是金发美人还是很让人着迷。在东方,从哈里发到奴隶大家都公平地共享呆板的黑发。美丽的容颜如果再配上浅淡发色就很让人着迷了。譬如哈里发穆斯塔绥尔一世本人的宠姬沙汉就来自拜占庭,是个让人见之忘俗的金发美女。
沙汉让哈木宰的母亲失了宠,但哈木宰依然继承了他父亲的口味,对金发情有独钟。这个爱好促使他光看一眼就决定买下倒霉的罗斯少年。可买了之后他又有些后悔,因为很快他就在市集里见到了本尊,对比一下差别非常明显。法兰克人的金发深得偏红像仲夏烈日,罗斯人的金发却浅如月光。西里尔眼角下坠活脱脱一只外强中干人畜害的狗崽子,而罗斯人则长了双让人心痒的狐狸眼。虽然同是金发,后者的阴柔气质并不很合哈木宰的口味,因而他也没对自己的新奴隶抱多大的期望值。
“他的肚子是怎么回事?”哈木宰第一眼就注意到金发奴隶如抱春怀胎的小腹,“生病了吗?”
米拉齐一个欠身,耐心地介绍:“现在您正看到的是奴隶训练的一个重要环节,这个奴隶正在接受耐力训练。他的体内被灌注了2奥卡οκ?的清水,比刚开始训练时已经有了很大进步。第一天他连200德拉姆ras都兜不住,不得不说在我训练过的孩子里他的起点可不算高。”
米拉齐在自己的专业领域说得起劲,哈木宰却像在听天书,他在穆斯塔西利耶学院接受了当世最优秀最全面的教育,却突然发现这世上依然有他一所知的事。当然在巴格达的大学里没有一个体面的教授会告诉年轻的埃米尔们这种隐晦的宫闱之事,一般等到他们长大有了自己的封土和行宫自然有人会去点拨他们。这个时代,豢养太监和男奴在撒拉逊王公们的宫廷中十分常见。从穆瓦希德的柏柏尔人到罗姆苏丹的突厥人,即便是在巴格达周边也不能免俗。只要阉割掉了生殖器,那男人和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呢?何况也没什么人会觉得奴隶也算人。
撒拉逊王公们喜欢使用肤色白皙的金发宦官,不仅因为他们赏心悦目适合当室内陈设,也兼具实际使用功能。哈木宰买了金发罗斯人之后,米拉齐总管根据丰富的服务经验,不作二想就默认这个奴隶以后是要为主人解决下半身问题的。
就算哈木宰根本没有给具体指示,安巴尔内廷总管还是尽心尽力为罗斯人开启了性奴调教课程。快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可没少在这个白奴身上花心思。就为了接受主人检验时得到一句表扬。可惜天不从人愿,奴隶还没调教好,少主人就先跑进了训诫室。而且他现在看起来一脸疑惑大于惊喜,年轻的埃米尔纳闷了半天,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要给他灌水?”这问题问得,米拉齐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他打了半晌腹稿才缓缓道:“奴隶的容纳能力越强,就越能为您提供更好的服务啊,”米拉齐感觉自己是在教哈木宰1+1=2的基础知识,“忍耐力是奴隶最重要的美德,也是他们能力的体现。如果他们像畜生一样到处排泄,不识时务地发情,又怕痛又懒惰。那为什么不养条狗呢?”
“我养了狗,好几条猎犬。”埃米尔试图在自己的管事面前扳回场子。
但这种鸡同鸭讲的对话让总管愈感挫败,他太阳穴上的青筋都横了起来:“这个奴隶能为您提供的服务,猎犬可不能代劳。您看看他,您看看他吧。”他说着上前揪住了罗斯人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春情糜烂疲惫不堪的脸,“这奴隶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金发少年浑身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敏感的状态中,这使得他涕泪横流,口涎不自控地从微张的嘴角淌了下来。他的乳头是鲜艳的樱红色,因为被口水和汗水沾染闪着湿润的光泽,长时间的刺激让他的两个乳头尽管都被金属夹子坠住依然保持微微翘起。因为年纪尚轻还没发育完全,加上长期营养不良使得他非常消瘦。少年的身上既谈不上肌肉也没有多少脂肪,肋骨从薄薄的皮肤下顶出了一棱棱弧度,显得很是可怜。而消瘦的体格使得他被灌肠液撑到变形的肚皮更显怪异。
哈木宰是个慷慨的埃米尔,对下人并不坏。他头一次见自己还有这么瘦弱的奴隶第一感觉是没面子。
“你该把他喂胖一点。”他向米拉齐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他也太瘦了。”
米拉齐却立刻理解歪了,认真地道歉道:“我不知道您喜欢有点肉的,一般贵人们都喜欢苗条的,您知道,就是腰部要越细越好。”
哈木宰不解为什么男人也要腰细,可他转念一想西里尔那劲瘦的小腰突然又像悟了什么。
“您放心,就怕您不说,只要您说出来。米拉齐一定满足殿下要求。”管事边说边拿出炭笔往莎草纸记事本上速记备忘。
这期间一直挺着肚子跪在地上的罗斯奴隶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他说的都是听不懂的异族语言,边上充当翻译的奴隶面色紧张地向米拉齐汇报说,“他已经快熬不住了,求您开恩让他释放出来吧。”
米拉齐眉毛一横,眼睛瞪成了两个铜铃,他指着沙漏大骂:“这才多久就熬不住了?昨天他还憋得比今天久呢。告诉这狡猾的小子,别看着殿下容易心软就耍心眼,我米拉齐手里调教过上百个小崽子,他这岁数这体型极限在哪里老子心里跟明镜儿一样!”
“可您昨天没给他前面也灌呐……”翻译倒是挺向着罗斯人。
米拉齐刚气得举起鞭子,哈木宰哼了一声让他又不得不把鞭子放了下去。
埃米尔看到了钦察人才想起自己跑来训诫室的目的。
“你是那个添头?”
“小的何德何能,殿下竟然没有忘记小的。”翻译诚惶诚恐地四肢伏地向新主人拜倒。
哈木宰倒显得很开心,吩咐他可以抬头回话:“我当然记得你,钦察人,你是我奴隶中懂得语言最多的。你的波斯语说得非常好,我记得你说过也懂希腊语对么?”
“回殿下的话,小的确实可以熟练使用希腊语。”
哈木宰一拍腿高兴地说:“那好,我需要你帮我翻译这封信。”他说完就把信给了米拉齐,让他转交给跪在地上的奴隶。
钦察人得令自然不敢怠慢,打开信件就通读了一遍。可读完他又显出为难的神色来,这让哈木宰很是好奇。
“这信有什么不对么?”
钦察人犹豫了一下反问道:“请问这信是哪位大人写给您的呢?”
“怎么说?”
“看语气太傲慢了,好像是前辈写给后辈……可内容又有点……”
“幼稚?”
“您知道?”
“我猜得到。”哈木宰忍笑道,“你甭管他语气,就照字面来翻,用波斯语。”
钦察人看主人自己都不在意了,就放大胆子照实翻译道。
“尊敬的阁下:你的礼物我已经收到。它的翅膀比我想得要小一点,不过我会用兔子肉喂它,所以你不用担心它会营养不良。我需要去远离村子的地方放飞它,因为我的犹太邻居说它偷了他们的鸡。相信我,你不会想因为财产损失之类的问题得罪犹太人。永远别。我的腿现在已基本痊愈,衷心祝福你也能有我的恢复速度。我别长物没什么可以回赠你的,所以请不要再给我送贵重礼物了,不然我只能回赠你一些本地特产大蒜头,如果你需要的话。真挚的西里尔.沙洛索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