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辰星紧蹙着眉头,泪水沾湿床单,“不要……不要……”
他一面说着不要,身下的小穴却紧紧咬着傅宴初的阴茎。
傅宴初喘息着加快速度,没几下郁辰星就尖叫着高潮了,小穴收缩着喷出大股淫水,同一时刻,傅宴初精关大开,龟头抵在他小穴最深处,迸射出精液。
好一会儿之后,郁辰星慢慢从高潮中缓过来,开始挣扎,“出去,别碰我……”
他刚刚才高潮过,浑身没劲,声音也软绵绵的,他以为自己疾言厉色,用尽全力,看在傅宴初眼里,却像是在撒娇闹别扭一样。
傅宴初没多做停留,从郁辰星体内退出去,抱着他去浴室。
郁辰星反应激烈,手撑在傅宴初胸膛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推他,“放开我!你放开我!”
傅宴初不为所动,手臂稳稳托着他,进了浴室后把他放进浴缸里,调好水温后就开始帮他洗澡。
温热的水逐渐漫过脚面,郁辰星扶着浴缸边缘,气喘吁吁地红着眼眶瞪傅宴初,“不用你假好心!”
傅宴初拿着花洒,细细的水流喷洒在郁辰星肩膀上,他抬手捋了捋郁辰星汗湿的额发,被郁辰星狠狠拍开。
傅宴初没有坚持,只缓缓用花洒给郁辰星冲洗。
郁辰星只觉得有股郁气在胸膛里横冲直撞,说不上来是委屈、伤心,还是愤怒。
他的视线落在傅宴初如雕刻般的侧脸上。
这个男人,他是怎么能做到面不改色的!
他又凭什么可以这样冷静!
郁辰星猛地打掉花洒,水柱在空中划了道弧度,喷了傅宴初满脸。
傅宴初顿了顿,默默捡起花洒,重新对着郁辰星。
郁辰星不住喘息,大声说:“不要了!我说不要你碰我!你听到没有?!”
“我不是!不是谁的替身!”
郁辰星崩溃地哭出声,“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傅宴初终于开口了,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说道:“谁说你是替身了?没有什么替身。”
郁辰星哭得发抖,泪水模糊了双眼,他喊道:“难道不是吗?!”
“你不就是发现我长得像妈妈,才会来参加恋综吗?”
傅宴初关掉花洒,沉声说:“宝宝,我没有。”
郁辰星说:“你别骗我了!你在节目里说过,你的初恋是个Oga,是在二十岁的时候,你的大学同学。”
“你的初恋就是我妈妈对不对?我的出生时间完全对得上,你还说你没有!”
傅宴初:“宝宝,在上恋综之前我并不知道你是我的孩子,甚至都不知道你这个人,而且你应该知道,你的长相和你妈妈并不相似。”
郁辰星说:“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当年我不知道你妈妈怀孕了,”傅宴初说,“如果事先知道你和我的关系,我会第一时间和你相认,而不是爱上你。”
郁辰星:“渣男!大变态!”
傅宴初把他打横从浴缸里抱出来,拿浴袍裹住,抱回卧室。
郁辰星一路都在挣扎,捶傅宴初的肩膀,骂他,可惜论他怎么折腾,傅宴初的手臂都稳如磐石。
傅宴初先把郁辰星放在沙发上,换了干净的床单,再把他抱到床上,俯身不顾他的抗拒,在他额头上吻了吻。
“我去做饭,你先休息一下。”
郁辰星说:“不要你做饭!你滚!”
傅宴初没答话,转身出去了。
郁辰星用被子把自己裹住,脸埋在枕头上默默流泪。
傅宴初很久都没回来。
郁辰星竖着耳朵听了听,也没有听到楼下厨房的声音。
他坐起来抱住双膝,眼泪流得更凶了。
走就走吧,最好再也不要回来!
骗子!渣男!变态!
郁辰星正在心里暗暗骂傅宴初,卧室的门被推开,傅宴初端了托盘进来,面色如常,“宝宝,等饿了吧?来吃饭。”
排骨散发着椒麻的香味,郁辰星的口水一下就出来了。
他看了一眼就撇开头,傅宴初做的他才不吃。
傅宴初把饭菜摆上茶几,“不是我做的,在酒店订的,送来的慢了点,你吃,我不打扰你。”
他说完这话,就又出去了。
郁辰星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这才缓缓回过头来,看房间里真没人了,赶紧爬下床去吃饭。
半夜时,郁辰星又陷入情热。
烧到神智不清时,他忘了自己白天是怎么骂傅宴初的,忘了自己有多讨厌傅宴初,也忘了自己对傅宴初有多恶劣。
他只知道紧紧缠着傅宴初,像只妖精似的一刻不停地索取。
不过这一次,他用仅存的一丝理智,哭喊着要傅宴初戴套。
满室的信息素气味里,郁辰星带着哭腔要求:“……戴、戴套……嗯啊……会、会怀孕的……”
傅宴初低头亲吻他,身下阴茎重重捣入最深处,“别怕,不会怀孕。”
“去戴……戴套……啊……”
郁辰星被操得穴心一麻,腰眼发酸,卸了力气,他深深喘息几下,张嘴就狠狠咬在傅宴初肩膀上。
傅宴初身上的肌肉紧绷一瞬又放松,任由郁辰星咬。
一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儿,郁辰星才松开。
再之后,郁辰星每次被干得狠了,就咬傅宴初,越爽咬得越狠。
到后来他体力不支,沉沉睡去。
……
郁辰星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后颈有点儿疼。
郁辰星伸手摸了摸,腺体那里贴了创可贴。
他身上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来,好像连骨头缝都是酥的。
但是精神很好。
从内而外都有种饱足感。
屋子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傅宴初呢?
他走了吗?
想起前两天和傅宴初的荒唐,郁辰星抬手捂住了脸。
如果他不是Oga该多好。
那样就不会被发情期影响,任何时候都不会失去理智。
对了,昨天傅宴初到底戴套了没有?
郁辰星只记得自己一直要求傅宴初戴套,后来情潮来势汹汹,他的记忆模糊不清,唯有休止的欢愉。
不行,他要打电话问傅宴初。
他绝对不能怀孕!
郁辰星掀开被子起身找手机,一回头视线定在了床头柜上。
那里放着一个奶白色的保温杯,是郁辰星熟悉的样式。
以前傅宴初总会给他在床头准备一杯水,以防他半夜口渴。
水温总是不冷不热,刚刚好入口。
此时保温杯底下压着一叠纸,一张小小的照片印入眼帘。
——那是郁辰星的妈妈郁芮的照片。
郁辰星抬手挪开保温杯,拿过那叠纸。
这是一份非常详尽的资料。
写着有关于郁芮的所有事情。
郁辰星看着看着,眼泪就止不住掉下来,打湿了发黄的纸页。
妈妈……
她是那么美好的女子,老天何其不公,让她遭受那样的苦难。
杀人犯、人贩子。
他们都已经得到该有的惩罚。
可是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
郁辰星哭到眼睛发疼,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将那叠纸继续往下翻。
一份手术记录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份中英文双语的手术记录。
姓名:傅宴初。
手术名称那一栏后面,赫然写着:输精管结扎术。
郁辰星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