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恶作剧，这也算是他的坏习惯了，这次我们会好好说他的。”吴启继续说。
“吴朝奘说他和一群孩子一起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放进了一个满是老鼠的漆黑房间，老鼠总是咬他，和他一起的一个孩子提出和老鼠交朋友希望不再被咬，最后那个孩子死在了吴朝奘的面前。”
警察看着吴启，希望可以看见吴启的动摇。
“吴朝奘最后被一个男人放在了一面墙的面前，看见了死去的孩子被封进墙里做成了浮雕，而男人却对他说那是最棒的作品。而那个房间的一切全是吴朝奘的朋友，其他孩子的尸体制成，那个男人说那一切都是他的作品。”
警察观察着吴启的所有反应，但是一切如常，吴启的表现就像这些出自吴朝奘口中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真的只是那个孩子兴起的玩笑话。
警察继续说：“最后他和其他孩子烧掉了一切，其他孩子全都死在了火海里，只有他被其他孩子推出来了。”
警察郑重的说：“吴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请重视你孩子的问题。这些话不管是真是假，都不应该由一个孩子说出。不管是何种缘由。”
“他是个好孩子。”吴启并没有直面警察的问题。
警察转身离开了，在快要消失在吴启眼中时突然停下。
“那时候吴朝奘的双腿有被捆绑过的痕迹，我不清楚你为什么选择隐瞒，为什么不报案，在没有任何证据下，我们也没有权力继续下去。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孩子一定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情，不管是什么。”
“一定……非常糟糕。”
——
“等等，如果吴朝奘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父母身边，回归了正常的生活，那为什么他会不愿醒来？如果他醒来了，那为什么到现在梦境是没结束？”
梁鸣鹤打断了回忆，他皱着眉审视对面沉浸在回忆里的规则，“还是说你做了什么？”
规则回神，神色有些语。
“当然没有，你到底是有多讨厌我啊！”
“我只是平等地讨厌每一个规则。”梁鸣鹤收回眼神。
“……你真是有够奇怪的。吴朝奘当然没有醒，倒不如说此时的他有点像是‘梦游’。”规则继续说。
“梦游？”
“当然不是你们那种，但是类似。他在警察局的证言是真的，这确实是他所经历的，看到的。但是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幻想朋友吗？那些经历里有一半是虚假的。”
规则看了眼并不意外的梁鸣鹤，继续说：“同时事件中的警察以及父母皆为虚假。”
梁鸣鹤这次吃惊了，“操……这么早就已经失控了？”
“不，是更早。在那个人类发现他是蜃开始。”规则沉重的说。
“……真是操他妈的。”
“确实。”
林城朝阳3/27晚上10：46
吴朝奘坐在沙发上，吴启夫妇坐在他的两边。
越矢隹把一个剥好的沙糖桔放进吴朝奘的手里，不经意间地碰了一下吴朝奘的手。吴朝奘一下子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掩饰过去了。
“我去洗碗。”越矢隹看了眼吴启，吴启微微点头示意。
吴朝奘把手中的桔子一瓣瓣的掰开，一点点地撕着那些白色的经络。沉默从父子两人间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