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想什么呢?”
苏盼烟刚熬好了药,轻声唤着瑶清雪,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瑶清雪身穿素衣,裹着毯子,坐在床上。
昨夜那场雨后,瑶清雪受了风寒。
后宫的妃嫔男宠们知晓此事后,都争先恐后地携礼而来,祝愿女帝凤体安康。
苏盼烟自然也没落下。
她穿着一袭精致华服来了凤翔宫,单手一挥,便以“莫要惊扰陛下”为由,霸道地遣返了所有前来探望的妃嫔,独自进了瑶清雪的寝殿。
“趁热将药喝了吧,陛下。”
苏盼烟温热的瓷碗捧了过来。
许是头一回熬药不太熟练,她的手上隐隐现着被烫红的痕迹。
到底是苏盼烟亲手熬的药,瑶清雪没多推辞,接过碗来,安静地喝着这碗黑乎乎的苦药。
“你费心了。”瑶清雪的身体又发热起来,她鼻子堵得厉害,声音也变得沙哑,“喂过药以后你便出去吧,让侍女来照顾朕就好。”
“听听,陛下说的是什么话?”苏盼烟轻笑起来,将装着药的瓷碗放在一边,靠了过来,按住瑶清雪的脑袋,贴住她的额头,“您愿意见臣妾,已是臣妾的福气,怎么会让下人来照看您?”
几乎是额头相碰的瞬间,瑶清雪的脑海中蹦出了女帝和贵妃的往事。
贵妃刚入后宫那会,两人缠绵悱恻,日夜相伴,一同沐浴,一同策马,一同赏月,一同作画……
此情此景,即便是放在21世纪,谁看了不说一句模范妻妻?
就像……曾经的攸云和瑶清雪一样。
但如今,女帝不在了,攸云也不在了。
此刻的苏盼烟看着幸福比,瑶清雪却莫名有些难过。
片刻以后,两人分开了,苏盼烟又将药递了过来,瑶清雪却不愿再喝了。
“药太苦了。”
瑶清雪蹙眉,脸上写满了嫌弃。
苏盼烟笑了笑,将药搁置一边,从衣袖里掏出了一颗白糖,道:“早就知道陛下要耍赖皮了,烟儿做好了打算。您刚生病呢,头一次药可不能不喝。”
说着,她将白糖塞进了瑶清雪的嘴里,又将药递了过来。
瑶清雪忍着恶心,强喝了几口。
好苦,像命一样。
一碗药见底,瑶清雪往上扯了扯被子,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不过片刻,她便合眼睡去了。
见状,苏盼烟放好了瓷碗,脱了外衫,悄声息地上了床。
纤纤细手勾起长发,掠过腰肢,轻易地将女帝拢在怀中。
苏盼烟抱着瑶清雪,狐媚的眼中带着爱意。
“陛下,烟儿想你了。”